聖傑麵色凝重,緩緩地跪下:“嶽父大人,無論如何,我要感謝你給過我一個家,我來島上二十三年,和明玉結婚十年,正式進入聖家年。”
聖祖安沉默了,時光流逝如此之恐怖,這個他看不上眼的“陌生人”也來到小島二十三年了,但僅在聖家年!
足足十五年的時間,被輕視,被無視!
年前終獲認可,換來的卻是被提防,換湯不換藥!
“嶽父大人,我現在知道自已是誰了,我是宋柏揚,不是聖傑,我不姓聖,姓宋!”
看著師伯跪著,聽著他低吼出這個名字,秦海的眼眶熱了,爺爺說過,師伯那時候是武館裏德高望重的大師兄,不僅是他才華絕卓的弟子,更是同門心悅誠服的大弟子。
那時的宋柏楊正像他的名字一樣,昂立挺拔,如今的師伯卻在小島上飽受冷眼,如同壓在大石下的雜草,雖然可以成長得拱翻大石,依舊改變不了雜草的出生。
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聖祖安都困頓到了這個地步,依舊不改對他的鄙夷,這氣得秦海幾乎要嘔血,可看宋柏楊不卑不亢,神色淡然,他暫時把這口氣咽下去。
“你,記起來了?”聖祖安剛緩過氣,就遭受重重地一擊,他狐疑地望著宋柏楊的神色:“什麼都記起來了?”
“是,我全部記起來了,我叫宋柏楊,是宮氏武館的人,我的師父叫宮鎮,名震一方的國術大師,我和師弟宮天啟一起跌落瀑布,後來被明玉救下來。”
他舉起手,雙眼腥紅,指著那刺青說道:“這塊刺青下麵原本應該隻有彈孔,但莫名其妙地多了一道疤痕,但這些都不重要,嶽父大人,聖家的一切,我都不要。”
“那你要什麼?”聖祖安逼問道,兩眼迸出光來:“年前,聖家危在旦夕,你獨自去競拍會上和路家一較高下,拿下那塊地皮,並將它改造成島上最大的遊樂場,頂著壓力完工,營業後僅僅半年就收回成本,爾後成了聖家最賺錢的項目,沒有之一!”
“這個項目讓聖家起死回生,讓你博得人心,我給你了聖傑這個名字,因為你眾望所歸,我無法拒絕,但是,你太強了,強大到我不得不防著你,終歸,你不是我的親生兒子。”
這老頭沒說好話,卻把實話全部講了,原本是心裏有數的內容,現在化成一個個字蹦出來,有多傷人秦海不知道,但身邊的趙凝雪都沉了臉。
“公司主營原本是瑪瑙,你說礦產是坐吃山空,要想強大下去,就要拓展業務,你也辦到了,你說錢要生錢,建議公司把錢送到世界各地去投資,你又對了。”
“可惜啊,我生有兩兒兩女,沒有一個有你這樣的本事,你要是我的親生兒子該有多好。”聖祖安重重地咳了一嗓子,剛才平定的氣血又湧了起來。
宋柏楊低下頭,嘴角帶笑:“我盡全力為聖家好,隻是感懷明玉對我的心思,對我的救命之恩,從來沒想過取代聖家的親生兒子,您,多慮了。”
怪了,趙凝雪好奇地看著宋柏楊,當他認回自已本來的名字後,整個人的氣場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之前的他雖也氣場強大,但總有種頭頂蓋烏雲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