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宛如驚天雷,當麵轟了聖明安的頭頂,他心髒都要炸開了,這時候也顧不得自已還在假裝腿不好,一激動,直接站起來了!
趙凝雪還尋思著自已要不要假裝詫異,掃了一眼秦海,尼瑪呀,這家夥笑得四顆大白牙都露出來了,還有必要裝麼。
“秦老板,你可不能走。”聖明安因為激動,聲音都啞了:“老四家的可以請你,我也可以請你,你要什麼,我給你,請你幫我支個招。”
秦海抿嘴不言,良久過後,聖明安也冷靜些了,默默地坐到輪椅上:“你要什麼,我怎麼做,秦老板開個話。”
“我想要的你還真能給。”秦海終於開了尊口:“聖家接班人非您不可。”
聖明安的眼睛裏濺出濃濃的寒芒,他倒抽了一口氣,這小子真是蠻啊,直截了當把他最想說的話,最想做的事講出來了!
他胸膛起伏,雙手緊握,雙眼死死地盯著秦海:“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不知道?”
“你要是知道,那你為什麼認定是我?”
“您最適合,也隻有您最應該。”秦海嘴角一扯道:“我來這裏沒有幾天,情況也看得清楚,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聖明安坐立難安,剛剛挨著輪椅的屁股就像插了針,這會兒又站起來了,也不管自已還裝著腿病:“秦老板,你什麼意思?”
“不出七日,聖家將改朝換麵,這是一次難得的機會,聖先生如果不出手,有些人已經按捺不住了,”秦海皮笑肉不笑道:“聖先生是今年才開始坐輪椅的吧,為了避開鋒芒。”
聖明安輕聲應了一聲,微微點了下頭,秦海又說道:“其實這事也不難說,聖老爺子年事已高,看似精神,但青氣入印堂,正在往鼻梁走,陽壽不多。”
“這話可不能亂講!”聖明安的臉脹得通紅,厲聲說道。
“這陽壽多少我說了不算,但死氣將至,麵相生變,這是肯定的。聖先生早做打算吧”秦海懶洋洋地說道:“我一個外人幫不了太多。”
聖明安的心轉得飛快,思來想去後說道:“秦先生想要什麼?”
趙凝雪輕抿嘴唇,斜眼看著秦海,秦海嘴角翹起:“我隻想要一個人!”
送走了聖明安,秦海折身回來,正對上趙凝雪狐疑的神色,他便輕聲說道:“開弓沒有回頭箭,我必須帶師伯回去。”
“富貴險求,你是險求一人。”趙凝雪無奈地笑笑:“說什麼清官難斷家務事,你還是攪進去了,我們走一步看一步吧。”
這回夜是真的深了,秦海望著趙凝雪,兩人的神色都有些尷尬,趙凝雪輕咬嘴唇,原本就紅潤的唇越發盈潤有光澤,目光流轉之時,她嗔怒道:“有什麼好看的?”
“好看,就是好看。”秦海笑著說道:“一想到你現在是我的女朋友,心裏都要淌蜜了。”
“你在山上學了這麼多,連油嘴滑舌的功夫也練得爐火純青了。”趙凝雪心裏歡喜,還是嗔怪道:“你師父知道嗎?”
“我師父隻教我應該教的,剩下的是我自已領悟的,對你說的話是發自內心,不摻一點水的。”秦海一本正經地說完,神色突然變得凝重:“接下來的事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