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順利地甩開身後的車,直接開去祝江的地下室,這裏是他的新秘密基地,祝江想拉他入秋的時候曾經帶他去過老的地方,後來風聲緊,他換了新地方,這是又把底交秦海了。
兩人拍開門,祝江無精打采地走到工作間,嘩地把桌麵上的東西全推到地上,拍著桌子說道:“拿出來瞧瞧,我看看情況。”
秦海把畫鋪開,祝江便咂咂笑,還真是雲起樓的仿作,這東西要是流出市場,可值不少錢,他眼珠子骨碌碌直轉,量了尺寸,看了紙張,落款等等,把每個細節都拍了照片。
看他這一絲不苟的樣子,秦海真的挺難把他和那個花天酒地、找小三小四的年油膩男聯係起來,祝江看完了,雙手撐在桌上:“幾天要?”
“快則三天,慢則五天。”秦海說道:“你要能接,我現在付你兩萬塊。”
“接。”祝江咬咬牙道:“老子媳婦孩子都跑了,要是連錢也沒有,這輩子就廢了,不過,咱們的規矩,沒有明立據,全憑一個信字,你曉得的,我們這個性質不好定。”
秦海點頭,轉賬兩萬給他,隨後拍著他的肩膀說道:“你這屬於什麼性質,也由我說了定,你曉得的?玩花招,你會是什麼情況,心裏有數哈。”
祝江打個寒蟬,以前的秦海就能把他鬧得天翻地覆,更不要說現在的他了,他一激靈,連忙說曉得,讓秦海回去等他的好消息。
等離開地下室,秦海把車子開到偏僻一點的地方,並沒有回玄真閣,巴木不懂,問他為啥要在這裏盯梢,秦海搖搖頭:“傻了吧,這不叫盯梢,這叫跟蹤。”
“跟蹤?跟蹤誰?”
秦海一抬下巴:“喏,出來了。”
那祝江從地下室出來,先往前後左右瞧了瞧,就得意地笑笑,找到自己的車子就走,秦海確定他出去後從右邊拐走了,這才慢悠悠地跟上去。
這把巴木看得懵了,這兩人演得哪一出呢,剛才也算和和美美地談了買賣,現在一個不好好地研究怎麼交差,一個還不放心跟上了。
等上了大馬路,秦海一路尾隨,就看著祝江把車停在一條十分偏僻的巷子邊上,他把車藏起來,帶著巴木殺進去,跟著祝江後麵看他進了一個簡陋的院子。
“這地方好,連個監控都沒有。”秦海咧嘴一笑,指了指圍牆。
巴木心領神會,縱身一跳,嗖地一下就騎在牆頭,秦海看他這速度疾如閃電,自已也不甘示弱,騰地爬上去,找了個由下而上是視角盲區的地方坐著。
隻見那祝江進去,把一個u盤扔給坐在院子裏的一個老頭,笑嘻嘻地說道:“有個活給你做,十一幅,五百幅,怎麼樣?”
那老頭看著須發全白,手腳卻很麻利,正用藤條編著什麼器具,看著還沒出雛形,他雙手動起來的時候就像機器打樁,快得生出重影。
巴木如同呆滯了一樣,他是腳快,才顯得手快,這個老頭才是真正的手快,五根手指的功夫快得驚人,同時也悟過來了,秦海早料到祝江不老實,要找人做,自已賺差價?
原本是兩百一幅,祝江用十的價格轉出去,還白賺一百四十一幅,純賺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