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事蕭定天當然知道,杜誌鵬的三弟就不是個好東西,他們想用錢搞定事情,偏偏遇上洪老三這個頭鐵,豁了命也要替老婆和沒出生的孩子找回公道。
洪老三死了老婆孩子,杜誌鵬折了三弟,兩人看上去打成平手,可洪老三在牢裏呆了那麼多年,而且杜誌鵬還想方設法想把他弄死在牢裏,這仇怨,完全沒消。
不過嘛,秦海對洪老三還是有幾分敬意的,要是誰敢弄他媳婦,他也能豁出去!
話扯遠了,他趕緊把話題扯回來:“蕭董,到底為什麼?”
“還能為什麼,為了女人唄,我和他鬧得不可開交,結果那姑娘誰也沒嫁,你說屈不屈,按理說這事過去了,可惜誰也不肯先服軟,就這樣了,那年我們年紀小,才二十來歲。“
蕭定天笑了笑:”這次重新見麵,居然沒認出對方來,反而一見如故,我和他相處不深,因為我學國術沒多久就下山經商了。“
秦海在心裏默默地豎起大拇指,這兩人,都牛!
說話間,那蕭天滄下樓,隻消一個眼色,蕭定天便心有數,打著哈哈說道:“趕緊吃,今天還有重頭戲碼在等著咱們呢,我倒看看,那個杜誌鵬能玩出什麼花來。”
天慈閣的拍賣會定在江南市的七星酒店,也是杜誌鵬本人有參股的酒店,秦海一到,那方大維與海棠左邊一個,右邊一個,把他圍攏在央。
“好小子,昨天還放話說自己隻愛趙總一個,結果就夜不歸宿,嘖嘖,這衣服還是昨天的呢,你完蛋了!”方大維幸災樂禍道。
海棠俏眉顰起,挖苦道:“一邊說得振振有詞,一邊在外麵逍遙快活,秦海,我看錯了。”
蕭定天父子倆大笑起來,蕭天滄解釋道:“兩位誤會了,昨天晚上受我父親邀請,秦海在我們蕭家別墅過了一晚上,沒有合適的衣服給他換,隻能這樣了。”
“這還差不多。”海棠瞬間轉怒為喜,把手裏的拍賣圖冊交給他,這是今天即將拍賣的圖冊,秦海報名晚,一直沒有拿到,鬼曉得是不是杜誌鵬有意而為之。
翻開圖冊,秦海簡地要看了一下所有的拍品資料,雙眼死死地鎖定在一個杯子上!
他不動聲色地繼續翻動,合上冊子之時,一邊的黑衣人快步走開,蕭定天雙手背在身後,這是來探看秦海對哪個拍品感興趣。
競拍人紛紛入場,秦海先去和龍爺、史教授打了招呼,便看到施會長和白婉芳、朱靜之在一邊說話,原來施會長是今天早上臨時趕過來的,那英姐也陪同。
秦海過去給長輩們打完招呼,便先行一步進入會場,現場大拿多,他也不想出風頭,默默地坐在後排,方大維和海棠照例一左一右,活似他的跟班。
那本冊子翻了一遍,秦海隻對其一件頗感興趣,那便是三號拍品——酒爵!
現場的人越坐越滿,那杜誌鵬看著會場百分百的滿座率,嘴角翹得老高,雙手背在身後,再看身邊腰都直不起來的陳偉,啪地給他一下:“一晚上了,還沒醒?”
“杜總,您是不知道那酒有多厲害,我現在還頭暈著,娘的,那小子怎麼一點事也沒有。”陳偉的聲音沙啞:“您聽,我的嗓子都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