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壓力全在漢斯那邊了,就連湯姆也附和不已,那漢斯的腦子轉得飛快,打個響指道:“去掉兩根鋼索,按咱們說好的,事成之後,沉船上的東西一分為三,一家一份。”
這下湯姆舒了一口氣,那沉船雖然不容易拖出來,但畢竟被他們控住,一旦去掉兩根,那威脅性就小得多了,他便看向秦海:“什麼時候下去打開那木殼?”
都不傻,曉得孫浩他們已經下去探過底,看破不說破而已。
“既然我做主,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秦海皮笑肉不笑:“我說幾時就幾時。”
秦海說完,手伸向空狠狠地抓了一把,微微閉上了眼睛,老鐵他們都懵了,這小子打什麼主意呢?又見他睜開眼,緊盯著頭頂的雲彩,居然拿出一柱香點燃後盤腿坐到甲板上。
“等香燃盡了,我就下去開殼。”
這特麼不是故弄玄虛嘛,老鐵和胡天對視一眼,著實看不清這小子想玩什麼,孫浩本是船長,現在風頭全讓秦海搶了也是無所謂的樣子,打著哈哈道:“等香燃盡。”
“你們華夏人就是愛玩虛的。”那漢斯嘴角一扯,蔑笑道:“要是木殼打不開,我們就……”
不等他說完,老鐵氣鼓鼓地說道:“那就一拍兩散,誰特麼怕誰!”
秦海打座的時候,蕭虎站在他身後,恍如鐵塔,死死地護住他,槍彈無眼,他跟著秦海出來,就要保證他完好無損地回去。
那香一點點地燃著,老鐵是急性子,恨不得趴到地上吹幾口氣,讓那香燃得快一些。
“你急屁。”胡天把準備過去的老鐵拽了回來:“我看這小子心裏有數,就衝他在駱家園幹的事,我對他有信心。”
“你是被虐出毛病來了吧,忘記他上回在駱家園怎麼宰你的?”老鐵暗叫一聲倒黴,好不容易去省城找一次胡天,還被秦海撞上。
摸了他們的底,用底價收走了一批古董,現在全擺在玄真閣的倉庫或貨架上,造孽呀。
“先生,這小子想搞什麼鬼?”一名船員來到漢斯身邊:“鋼索已經截斷,他們斷了我們的後路,要是能打開木殼,我們就……”
漢斯白了這家夥一眼,他倆對話用的是德語,聲音壓得極低:“你們知道怎麼做。”
那胡天挑了挑眉,伸手抱住孫浩的肩膀,用著地道的省城方言說道:“那幫狗日的,以為老子聽不懂德語,他們已經在商量黑吃黑了,兄弟,悠著點。”
“莫急,我們就陪這幫狗日的玩玩。”孫浩笑著說道:“等秦海。”
再說那香燃盡之時,秦海看也不看,徑自睜開了眼睛,伸了個懶腰,一下子就從地上彈了起來:“時候到了,我們該下去了。”
秦海穿上了潛水服,那孫浩早安排了一幫人跟他下去,蕭虎一步步跟過去,巴巴地問道:“老板,那我呢?”
“你留在上邊,聽浩哥的。”秦海拍著他的胸口道:“等我上來。”
秦海穿上潛水服,背上氧氣筒,把最重要的背包交給蕭虎,縱身跳進水裏,他這一起頭,就聽到咚咚咚,一長串的人緊跟著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