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江的腦殼都要爆了,典當回去的東西還得弄回來,這玉扳指是要還給舅舅了,他聞著臭襪子味,還要掏鈔票,完全氣炸了!

趙雷走過去,把塞嘴的襪子取出來,笑意盈盈地說道:“聽清楚了?”

“這枚玉扳指當了多少錢?”

“十五萬。”徐風悄悄地抹了一把汗,都說他徐風是個野路子,玩圈裏沒人正眼看他,現在論野,誰能野得過這小子?

“姓祝的,聽清楚了?十五萬能不能拿得出來?”秦海說完,轉身又走向那個烙鐵,他剛揚手,噗,祝江嘴裏的襪子吐了出來:“有,我有!”

秦海的手沒有頓住,直接握住了烙鐵,那祝江心裏罵開了娘,都說了他有,怎麼還要拿?

“你別激動,我真的有,我現在就把錢還給徐老板,玉扳指你還給我舅舅。”祝江的聲音像被殺的豬,嘶叫起來:“真的,我現在就給,手機轉賬,立馬到賬。”

徐風倒抽了口冷氣,打著哈哈說道:“我這人規矩,把票據都帶來了,隻要收到錢,票據撕毀,東西物歸原主,這事和我就沒關係了。”

祝江在心裏瘋狂叫罵起來,當初收走玉扳指的時候,他可不是這麼說的,現在在秦海麵前,屁都不敢放一個,去他娘的!

徐風是何許人,一個半路出家的典當行老板,一直被玩圈拒絕認證,卻還一門心思想擠進去的投機商人,在祝江和秦海之間選擇,那當然秦海了。

現在誰不知道秦海的大名,這小子在玩圈裏都闖出了名聲,他祝江呢?一個臭做舊的。

祝江要是知道徐風的真實想法估計能氣死,趙雷抬起手,點著祝江的鼻子說道:“別墨跡了,本來就是偷來的東西,還得痛快點,省得秦海親自動手。“

“我還,我還。”祝江心裏日了狗,拿出手機轉賬,那徐風本來也是生意人,一分錢損失沒有,不就是物歸原主嘛,立馬把票據撕了,這單作廢!

完事後,他還對著秦海說道:“秦海,這事就算了了,你們繼續,我先走。”

“哪天我再去你們公司喝茶。”秦海想了一下,說道:“我玄真閣馬上要重新開張,徐老板到時候過來玩。”

徐風一聽,眼睛都亮了,玄真閣的開張那是什麼場麵,上次江北就傳開了,現場來的全不是小人物,他立馬堆上笑容,歡喜得不得了,連聲答應,高高興興地走了。

祝江看不慣徐風這幅狗腿子樣,馬上朝地上啐了一口,抬頭看到秦海的臉色,趕緊閉上嘴巴不說話了。

“祝江,幹爺爺現在還躺在醫院裏,玉扳指我先拿回去還給他,事情往後怎麼樣,我們再看。”秦海冷笑著說道:“今天也就是個教訓,往後你的教訓不在我這。”

祝江莫名地打個寒蟬,想到之前秦海說自已那個相好的有五夫,後來不也驗證是個抱多個男人大腿的爛女,就涎著臉說道:“怎麼個教訓?”

秦海微微一笑,也不作聲,帶著趙雷和蕭家兄弟倆揚長而去,祝江看著門一關上,惡狠狠地朝地上吐了口口水:“他娘的,又砸他手裏了,冤家,冤家!”

夜深人靜,心醫院的住院部裏無比寂靜,護士台的值班護士正在打盹,一道殘影呼地飄過,值班護士的身體抖了一下,抬起頭來,麵前哪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