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幾個男人圍住的瞬間,她真的懵了,看到秦海,她是看到了救星一般,雙眼圓睜,楚楚可憐:“我不是故意的。”
秦海啞然失笑,遠山靜雄這麼個狡猾的東西,卻有一個這麼天真單純的妹妹,真是從一個娘胎裏出來的?她這是遇上碰瓷的了!
古有落魄旗子弟手捧瓷器撞馬車行訛詐的差事,如今旗子弟不幹這事了,倒是讓一些底層的人學了去,碰馬車變成碰汽車。
古董圈裏也是魚龍混雜,不懂行的也靠古董來做碰瓷的事。
別看現在現代化了,有監控了,還是有不少人用這一招混錢過,遠山靜雅一看就是沒怎麼出過社會的,遇到這種事自然慌張,他們不來,這小姑娘肯定是大把掏錢了。
趙凝雪看著秦海,他最討厭這種騙術,肯定會出手了。
果然,秦海板著臉,一腳踩在已經碎裂的觀音像,沒等那夥人反應過來,秦海雙腳跳起,反複地砸過去,一下,又一下!
原來還能說有個四分五裂,現在幾乎成了碎末,那些人的臉登地綠了。
“哪來的臭小子,這下你也跑不脫,一起賠錢!”為首的那人伸手要抓秦海的衣領子,還沒近到身,啪噠一下,就看到秦海手一揚,那人臉一歪,右邊臉上就多了五根手指印。
那五根手指印像是壓著手指在上麵畫出來的,根根手指都鮮明,趙凝雪也來到遠山靜雅身邊,默默地遞上紙巾,那女孩連忙彎腰:“謝謝。”
趙凝雪知道秦海的性子,以次充好,以假充真,還有欺負弱小,這些都是他眼睛裏麵的刺,肯定要拔,至於怎麼拔,繼續看。
秦海冷洌笑道:“這一招在我們江北是老套路,你們還拿著當新花樣玩,這破玉觀音是批發來的吧,蒙了多少人了?“
趙凝雪默默垂首,這秦海罵人的功力是越來越高了,那些人被砸了場子,自然是惱羞成怒,秦海剛才一亮招,他們又有些怵,論身手,真沒能和秦海比的。
“賠錢,還是被我攪場子,你們自已看著辦。”秦海慢悠悠地說完,那些人一湧而上,把他圍在央,他冷眼橫掃,就這幾個,沒一個能抵得上他一拳。
個個營養不良,幹瘦幹瘦,一陣風都能刮倒,他鄙夷地掃視著這些人,一個老頭突然推開人群,擠了進來,大聲叫道:“別動手,別動手!”
這老頭在一個男人耳邊說了幾句,那人的臉色難看到極點,趕緊擺手讓大家散開,秦海一尋思,冷笑著說道:“我今天狐假虎威了。”
“哪裏,哪裏,小先生是海會長的座上賓,能來這裏是我們的榮幸,不敢造次,我叫良叔,是這條街的話事人之一,小兄弟,請繼續逛,有什麼不爽的,來找我。”老頭訕笑道。
趙凝雪聽了一陣心驚,天龍商會在這裏已經是天一樣的存在了,身邊的遠山靜雅不安地拉起她的袖子,那雙眼睛無辜地瞪大:“我沒事了嗎?”
看趙凝雪點頭,她欣喜若狂地抱住趙凝雪的脖子,像個開心的孩子一樣,趙凝雪微微一楞,嘴角也是上揚,這遠山靜雄的事情她是聽秦海說過的,他妹妹和他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