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這個動作懶洋洋地,雙眼賊拉拉地亮,就像幾天沒有吃飽飯的餓狼,看他這個德性,蕭定天從鼻孔裏哼出一聲,沒好氣地說道:“你小子上輩子是餓死的嗎?”
“民以食為天,你好歹也是董事長,這個道理都不懂?”秦海眼皮子一翻,懶洋洋地說道:“我來駱家園後就沒有吃過大餐,難得有人請客,不吃白不吃。”
蕭定天一沉眼,招手叫來經理,又加了三個菜,看這小子的架勢,不把他宰一頓能行?
那杜誌鵬更是看秦海不順眼,當年蕭定天對他橫挑鼻子豎挑眼,幾時對他這麼好過?現在對著那個山野小子,說是萬般寵愛都不為過!
“杜總,這蕭董是不是老糊塗了,親兒子還在邊上,對這個秦海好像自家人一樣。”一名保鏢也按捺不住吐槽道:“他曉得哪個是他親兒子不?”
“蕭定天一向這個德性,喜歡的就往死裏抬,不喜歡的就往死裏踩。”杜誌鵬的語氣恨恨地,這特麼是人同命不同,他和蕭定天就是字不合。
再說那菜一一地上來了,秦海一看,大部分是泰式風格,少部分算是粵菜,他早就對那個飲品感興趣,就沒聽說過把兩樣酸的放一塊的,那得酸掉牙了。
“您這位姑娘也挺特別的,這麼酸的東西放一起能好喝嗎?”秦海自說自話地倒了一杯,一抬手,眉頭也舒展開來,豎起了大拇指:“人才。”
這酸對酸,隻有懷孕的孕婦能喝得下去吧,但這裏麵不知道放了多少蜜糖,酸和蜜糖放在一起一對衝,再一冰鎮,這酸甜的感覺太正了,在夏天喝簡直是極品!
“哼,我女兒的品味你曉得個屁,她品味高著呢,要不怎麼會看不上那個家夥。”蕭定天不無得意,眉毛差點飛起來。
杜誌鵬聽到這話,勃然大怒,和蕭定天隔空相望,眼神碰到一起都能看到火花,蕭定天冷笑著,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手握著玻璃杯,臉上在笑,身子紋絲不動。
“品味高好,可您也沒有入她的眼,還鬧掰了。”
“你說什麼?”蕭定天狠狠瞪著秦海,憋不住火氣了。
秦海嘿嘿一笑,權當自已沒說完,撩起筷子開始整,蕭天滄暗自好笑,老爸這衝天炮一樣的脾氣,誰能鎮得住他,這秦海就是天降克星,克得老爺子還得憋氣,罕見了。
這小子救過老爸的命,又治好了老爸的頑疾,兩個人情壓在肩膀上,錢債好還人情難卻。
這家餐廳的海鮮還是妙得慌,不愧是靠海,吃得出來鮮甜,趙雷這個不愛吃海鮮的也啃了不少,看這兩小子吃得歡喜,蕭定天居然露出慈祥的笑容。
等秦海吃得半飽,蕭定天雙眼微微眯起,似笑非笑道:“聽說你小子栽了跟頭,好事,人生在世,哪有完全一帆風順的,你也把盈泰整得不輕,扯平了。“
“切,平不了。”秦海說道:“那哥倆都是記仇的麵相,這梁子是結定了。”
不過,秦海話鋒一轉,那寧伯遠還好,寧伯臣是個早死之相,天塌陷,而且印堂處眉心微微相連。易得怪病,壽命不長。
“看在他壽命不長的份上,小爺我以後少和他較真,免得他早死的命影響到我。”秦海說完,扒拉了一塊豬頸肉到嘴裏:“您女兒一定喜歡香料和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