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欺負你了,怎麼地?”秦海的話擲地有聲,臉色勃然:“你們請的師父倒是不賴,把暗算別人玩得透,可惜小爺我也不是吃素的。”
他一擼袖子,一個箭步來到那老頭跟前,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一大把年紀不守規矩,還想著小爺我給你好臉色?你是付了工錢還是賣了苦力,我叫來的人聽你的?滾!”
那兩名年輕小子衝過來,還沒伸手,秦海一手抓住一個,身形一擺,如鯉魚擺尾,啪啪兩聲,那兩人飛撲到田裏,摔得喘不上氣。
皮老一瞧,頓時神無主,騰騰地想往後退,秦海豈容這種卑鄙小人全身而退,一跺腳來到這家夥跟前,露出一絲獰笑:“說,誰給你出的招?”
撲通,皮老看著眼神狠厲的秦海,渾身寒毛倒豎,頭皮發緊,倉惶道:“是我侄子皮勇出的主意,師父也是他請來的,不關我的事。”
“師父哪來的,花了多少錢?”
“丁家村請來的,給了三千百十。”
秦海的神色平靜,緩緩地轉身:“英姑,您聽清楚了?”
“我的耳朵又沒聾,聽得清楚。”英姑雙手抱在胸前,悠閑自在地說道:“是皮勇出的主意,我們家塘子裏的貓狗屍體都是他們扔的,還找了師父呢。”
皮老的麵色慘白,掃了一眼秦海的臉色,趕緊說道:“遠親不如近鄰,你別聽這個小子挑撥,他這個年紀還當先生,就是個騙子!”
“剛才是誰在那裏吠,屁屁的說個不停?”英姑冷冷地一笑,反問道:“你現在和我說遠親不如近鄰?這事不會這麼了了。”
秦海的麵色平靜,處理這種亂子,英姑足矣。
皮老的兩個兒子從田裏爬起來,氣急敗壞地過來,秦海一記輕飄飄的眼神甩過去,兩人縮了縮頭,沒敢吱聲。
英姑雙手抱在胸前,每一根花白的頭發都透著怒氣,那邊廂,堆在地上的淤泥和貓狗屍體越來越多,惡臭熏天!
“老板,這邊挖得差不多了,要填的話得用土或沙子,怎麼搞?”工頭走過來說完,英姑嘴角一扯,手指向皮家房子邊上的那塊田,說就用那裏麵的泥。
工頭楞了楞,問那裏麵的能用嗎?英姑的神色平靜,轉頭看著皮老:“皮老,問你話呢,那地裏的泥能不能借來用用?”
“老太婆,你們欺人太甚,”皮老的大兒子氣得跳腳,怒罵道:“那田是我家的。”
英姑的神色異常平靜,嘴角還有一抹冷漠的笑容:“你還知道什麼東西是自已家的,那我問你,那池塘是你們家的嗎?不是你家的做什麼主,往裏麵扔什麼東西?!”
秦海嘿嘿直笑,跑進房子裏頭,轉眼間出來,手裏多了一把椅子,端端正正地放在英姑跟前:“您坐著說話,省得累。”
英姑看他一眼,嘴角翹起,轉頭對皮老說道:“老,你怎麼說?”
皮老咬咬牙,剛才嘴快把皮勇都招了,這臭老婆子逮著他不放,怎麼辦?他正遲疑的時候,秦海壞笑道:“不給泥,不如對著施家的房子嗑三個響頭,那英姑就大人大量放過你。”
三個響頭?皮老的心髒都炸開了,那兩個小子怒火燒,對視一眼,齊齊撿起一塊磚頭奔著秦海殺過來:“去你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