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秦海露出一絲邪魅的笑容,順勢就送到了自己嘴裏,邊吃邊咂舌道:“真香啊,這種美味就得大口大口地吃,小雞嘴吃著沒意思。”
這不是嘲諷她們小口吃肉嗎?言語默嘟起了嘴巴,氣得恨不得摔筷子,什麼男人!
趙雷的嘴巴吃得直冒油:“真特麼好吃,還好你點了素菜,這樣配著吃太爽了,秦海,有錢真好。”
秦海頓了頓,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得說一句——有爹媽也挺好的。”
秦海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太多傷感,臭老道也沒有瞞過他的身世,他是孤兒的事實明確,因為早早地放在台麵上,接受事實的他其實並沒有那麼難受。
父母不在身邊的日子,他也習慣了。
這話讓趙雷的臉色變了,他一邊啃肉,一邊說道:“其實有件事我聽我爸說過,但不包真哈,聽說你師父在路邊撿到你的時候是晚上。”
“嗯,亥時,晚上九點後。”秦海曉得這個,出生的時辰是按撿到他的點算的,是亥時。
“我爸說那天他也在附近,正好瞅到老道長把你抱起來,當時有輛車停在路邊,我爸想靠近的時候,那車才開走了。”趙雷說道:“你師父會不會看到過車上的人長什麼樣。”
擦,怎麼可能呢,臭老道不是說當時隻看到車牌尾號有個68,隻曉得是雷克薩斯的車,身上沒信物,生辰字都是靠推的。
秦海心裏跑開了馬,要是這樣,師父應該和自已講呀,擦的,臭老道又搞什麼鬼?
他這一尋思,手上的動作慢下來,身後傳來一個揶揄的聲音:“怎麼樣,吃不了了吧,再這樣下去胃都要爆了,見好就收吧。”
“就是,吃不了還要撐硬,浪費食物,浪費可恥。”
那幾個女人你一言,我一語,恨不得把秦海淹死在唾沫裏,秦海正要發作,就看到一名服務生端著盤子進來,原來是那幾個女人要的奶酒。
盛酒的碗挺有意思的,是公雞碗,這種公雞碗是南方特有的產物,和奶酒並不搭配。
這種碗上麵都映有公雞,南方也叫它雞公碗,為啥上麵要畫公雞?雞諧音吉,大吉大利吃公雞,這就是好意頭。
秦海看著看著,看出一點不對勁來,這公雞杯怎麼看著有點像……
他手一抖,雞缸杯!
玩古董的人都知道雞缸杯,鬥彩雞缸杯更是大名鼎鼎,可惜,這雞缸杯存世數量隻有19個,市場上出現的雞缸杯,打著鬥彩名號的的九成九都是仿貨。
要知道在國際拍賣市場上,一隻成化鬥彩雞缸杯能拍出幾個億的高價,哪能是市麵上常見的東西,秦海握了握筷子,但世事不好講,或許都認為這杯子少見,看在自己麵前,也未必認得出來,所謂魚目混珠,萬一那魚目也不是魚目,是更珍稀的東西呢?
秦海看著那幾個杯子,雙眼微微眯起,叫住要走開的服務生:“帥哥,這碗哪來的?”
“我們老板收過來的,像碗又像杯子,用來裝奶酒。”服務生說道。
“和你們老板說說,有多餘的杯子的話,我買幾個。”秦海大咧咧地說道:“我覺得用來裝酒的確不賴,看幾位美女喝得多起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