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收起羅盤,對她做了個鬼臉:“沒錯,我是在耍你,開弓沒有回頭箭,兩錘子都敲下來了,你現在後悔也來不及。”
“我去你的!”趙凝雪剛罵出聲,看到他臉上的笑意,嬌嗔道:“你和我說實話,剛才到底是哄我的,還是一本正經?”
話音剛落下,她的手機響了,接了電話,她一跺腳,毅然決然地轉身,是時候去交接再麵對最後一關了,話說回來,秦海的胡言亂語還是讓她的心情輕快不少。
等到了解石區,沈海迎麵而來,激動地捉住趙凝雪的手臂:“凝雪,你就這麼討厭我嗎?”
“沒有討厭,隻是不愛,不喜歡,你不是我想嫁的男人。”趙凝雪心頭一動,淡淡地說道:“如果說以前的你至少是我心目的良友,年輕的俊才,自從知道你和我媽達成的秘密協定後,你在我心裏已經淪為不折不扣的小人!”
沈海的語氣放軟了幾分:“這件事情是我的不對,但我和伯母以為我們會順其自然,一切會水到渠成……”
“你以為,你們以為,你們有問過我的意見嗎?”趙凝雪無語地搖頭,俏臉之上是濃濃的慍色:“你們從來沒有問過我的意見,這份秘密協定是對我最大的不友善。”
秦海雙手抱在胸前,微微地點頭表示讚同,沈海一看他這幅德性,眼珠子恨不得爆出來,所有的氣都衝了出來:“你的格調越變越低了,聞慣了古龍香水味,現在要聞鄉間的野味?”
嘖嘖嘖,這家夥口不擇言,開始把炮頭轉向自己,秦海頗是不屑,他為人就是這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之嘛,以牙還牙那是基本的。
“鄉間野味原生原態,古龍香水是用來遮汗味,還是遮狐臭?”秦海冷冷地靠近,吸了吸鼻子:“凝雪姐,這家夥身上的味道還不如你車上的味道,哈哈哈哈。”
扔下這話,秦海大搖大擺地走向解石區,雙手抱著頭,哼著小曲兒!
“毫無素質。”沈海怒氣勃然。
趙凝雪卻是嘴角輕輕揚起:“沈海,教你一句話——先撩者賤。”
沈海做夢也沒有想到會從端雅迷人的趙凝雪嘴裏聽到這樣的說話,她是真的變了,自從認識那個山野小子後,越來越不像她了!
秦海聽到了,不禁樂了,趙凝雪把他的台詞搶了,等她走過來,他就說道:“老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是準備和我一起黑到底了?”
趙凝雪幽幽地歎息著,真不知道是他的能量太大,還是自已的定力不夠,就這樣被他影響,可惜自已不能在董事會上也這麼痛快,還要裝模作樣。
嗚,一陣機器的轟鳴聲響起,才將她從臆想拉出來,她的麵色一緊,現在終於是最後的時刻了——解石!
“趙總來了,趙總是赫赫有名的賭石佳人,不如我們就從趙總的第一塊石頭開始?”
說這話的人是於氏集團的總經理於人河,一個五十來歲色眯眯的半老頭子,他說話的時候,那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趙凝雪,用眼神把趙凝雪上下下下掃了一個遍!
“也好,那就從這一塊開始。”另一位衣冠楚楚的年男士指向那塊醜綹的原石,獰然一笑:“快刀斬亂麻,以免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