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江把罵人的話咽了回去,客廳裏的氣氛冰冷至極,秦海的表情也是冷漠得很,還是老李頭打破了沉寂:“這樣我就放心了,小江,回去先好好休息吧。”
母子倆也呆不下去了,老娘扶著兒子奪門而去,秦海伸腳把門卡住,祝江晚了一步,瞪著他:“你還想怎麼樣,要收醫藥費?”
秦海嘿嘿直笑,附在祝江耳邊一番耳語,祝江一呆,麵色劇變,他摳住秦海的肩膀,聲音沙啞:“你這個,你這個……”
說完這番話,祝江狠狠地推開秦海,低聲怒喝後不甘心地下樓去了,秦海挑挑肩膀,還收什麼醫藥費,那把椅子裏的一根黃花梨靠板就夠了。
那對母子倆走遠了,他轉過頭,歪著著腦袋看著老李頭,老李頭也歪著腦袋看著他。
噗嗤,老李頭突然樂了,酒也醒了幾分,長長地歎了口氣:“他倆真把我當傻子了,我再怎麼慣著他們,老一輩傳下來的玉扳指是絕決不能給的。”
“幹爺爺,您是心知肚明,怎麼還慣著他們?”
老李頭叩了叩桌子:“小的時候家窮,家裏好吃的都留給我,因為我是兒子,同樣犯了錯,父母不會罵我一句,可她就要挨打,上學的機會也留給我,我欠她的太多了,她現在生活無憂,但骨子裏的毛病在,看到好東西就想占著。”
秦海若有所思,老李頭說道:“微微怒我不爭氣,可她怎麼知道有些債是小時候欠下的,隻要他們別太過分,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喝多了,我去睡會,你收拾下。”
小時候欠下的債十多了還想著還,那扔掉自已的父母也欠債,就看他們準備什麼時候還了,秦海看著一桌子的狼藉,手腳麻利地收拾起來。
收拾完廚房,秦海也打起了嗬欠,酒勁上來了點,他一進房趴下就睡著了,模糊間好像聞到一股香味,睜開眼,他在深山老林裏,趴在一個人的背上。
這人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他就跟著這人的節奏一顛一顛,骨頭架子都要散了。
這人身上傳來的幽香格外香甜,勾得他肚子都餓了,秦海拍著這人的肩膀:“喂,你是誰啊,你帶我去哪?”
那人倏地停下腳步,秦海看著他的脖子徐徐轉動,緊張到了極點,這人終於把頭轉了過來,他定睛一看,沒有鼻子,沒有眼睛,沒有嘴巴,是個無臉人!
“啊!”秦海一下子驚醒了,一抬手,啪地打到一個人,他驚魂未定,看清楚身邊坐著的人,又嚇了一大跳,是言微微。
言微微還是那幅打扮,小背心加熱褲,大片雪白的肌膚露在外麵,她的皮膚是真好,像奶脂一樣,隻看就覺得能在上麵搭個滑滑梯,滑溜得很。
看到秦海醒了,言微微臉上有種說不出來的高興:“醒了?”
“你怎麼進來的?”秦海坐起來,趕緊把毯子拉過來蓋住了自已。
言微微不樂意了,他還一副被自已占了便宜的樣子,切:“這還問我?你自已房門不關。”
今天喝得有點多,又和祝江母子倆耍了一場,進來的時候光顧著睡覺,忘記把門反鎖上了,秦海有些心虛,趕緊往門外,沒看到老李頭,他才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