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郎更加詫異的問:“那你們的武功是誰教的?”
六位老者道:“是師父怪老頭教的啊!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他們的眼中居然露出一點鄙夷之色,似乎七郎問的問題很白癡一般。
七郎被他們的眼神看得氣不打一處來,大聲問:“那你們的師父也沒告訴你們誰是大哥誰是六弟嗎?”
這次六個老者還沒有來得及一起說話,站在最左邊的一個老者滿臉氣憤的道:“當初師父怪老頭說我是大哥,可是師父死了以後他們就不叫我大哥了。”他說話的時候一臉的委屈。
緊靠著他的老者也應和道:“他們也不叫我二哥了,真是過分!”
其他四個老者立刻炸了窩,也不再站成一排了,一個個嚷著道:“那是因為你的武功不比我們高了,我們憑什麼叫你們大哥二哥。”
“對啊對啊,你以前厲害,現在和我們一樣,怎麼有資格當大哥?”
“你吃飯的時候吧唧嘴,怎麼當大哥?”
“你睡覺的時候說夢話,你連二哥都不配。”
“你放屁沒有我臭,憑什麼讓我叫你大哥?”
“對啊對啊,他的腳還沒我的腳臭呢!”
原本整齊劃一的聲音此刻卻亂成了一鍋粥,六個老者就像在搶一塊糖果的六個小孩子一般爭吵個不休,甚至還互相指責,互相揭短,總之就是說別人都不配當大哥。一時間偌大的院子裏,隻剩下了六個老者在爭吵,其他的人則哭笑不得的望著他們。
“好啦!不要再吵了!”最左邊的那個老者突然高舉著雙臂大聲高叫道。
“為什麼不吵?”
“你說不吵就不吵,我偏要吵?”
“你已經不是大哥啦!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他吵不過我們,所以才不吵。”
“就算他能吵過我們也不能當大哥,因為他的腳沒有我的臭!”
那個老者再次高聲道:“再吵,他們幾個就跑了!”他用手指著已經慢慢挪動到大門處的七個“神器門”弟子,原來這七個人乘著六個老者吵架的時候準備逃走,但是害怕施展輕功被他們感應到,所以打算出了客棧後再施展輕功,可是沒有想到,馬上就要成功的時候功虧一簣。
其他五個老者同時望向七人,意念微動,立刻擋在七人麵前,一個人大聲道:“還沒有回答問題,你們不能走!”
六個“神器門”的弟子顯然已經知道了這六個老者的身份,盡管滿心的憤怒與不甘,卻因為知道自己七個人加在一起也不是人家一個人的對手,何況對方臨敵之時從來都是同時出手,更是猶如以卵擊石,半分機會都沒有,因此都是敢怒不敢言,瞪著眼睛望著這六個老者。那個唯一的女弟子此刻卻再也受不了了,一把推開一直將她擋在身後的幾個男弟子搶步到六個老者麵前,厲聲道:“你們‘燕山六叟’實在是欺人太甚,仗著自己武功高強就欺負我們這些晚輩,拿那個連你們自己都不知道的問題來逼我們回答,有本事去找兩位武神啊,他們一定知道你們誰是老大誰是老六,問我們做什麼?”
六個老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隨後同時道:“我們打不過武神,所以才問你們啊!打不過還要去打,你是笨蛋啊!”說完六個人同時哈哈大笑,像是看著笨蛋一樣。
女弟子惱羞成怒,伸手撤出腰間的長劍就要往前衝,那個先前攔住他的長髯長者再次拉住她,大聲道:“師妹!你不要衝動,你忘了我們是來幹什麼的了嗎?這‘燕山六叟’的規矩你不是不知道,凡是主動向他們出手的人都會被無情擊殺,你要是出了什麼事,師父的仇誰來報?我們之中隻有你見過那個給師父下毒的黑衣人的相貌,你不可以死的!”
女弟子似乎已經失去了理智,高聲尖叫道:“師兄,如果父親在世,他麵對此等羞辱會怎樣?我們現在這般貪生怕死,怎麼對得起父親的在天之靈?‘八臂哪吒’之名名震天下,難道就這麼毀在我們手裏嗎?我寧願死在這六個老怪物的手裏,也不願辱沒了父親的英名!師兄你放手,我要與他們同歸於盡。”說罷手腕一翻,氣勁微吐震開老者的手腕,一回身飛躍而起,手中長劍帶起三尺寒光,一招“平沙落雁”橫掃向“燕山六叟”。
“燕山六叟”見那長劍掃來,居然同時麵露喜色,齊聲道:“是她先出手,師父說可以打!”聲音未落,六個人同時飛掠而起,身法快如閃電,以肉眼難辨的速度向四麵八方散去,女弟子的長劍立刻落空。她隻覺得眼前一花,還沒等反應過來,突然覺得身體一輕,自己已經被“燕山六叟”抓住四肢和腦袋高高舉了起來。
“哈哈哈!我喊一二三,你們一起用力,把這個先出手打我們的壞蛋撕碎了!”那個先前被稱為“大哥”的老者拍著手在原地直蹦,高聲叫道,就像是小孩子過年時候放爆竹,仿佛生生將一個大活人在他們眼中是一件快樂無比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