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八章 再見仙子 舊怨新仇(1 / 2)

七郎將四千匹戰馬絲毫無損的帶回雲溪牧場,並且將吉達部落的特使巴雅爾帶到諸葛晨輝麵前。二人一見麵,諸葛羽欺上瞞下,企圖從中得到好處的事情立刻敗露。諸葛晨輝大怒,命人將諸葛羽抓來,當著巴雅爾和七郎的麵一掌擊斃。剩下的事情則圓滿順利,雙方互惠的交易自然水到渠成,並且都希望能長期合作。至於具體的細節則交給了諸葛軒去運作。

為了確保首次交易的順利完成,七郎決定再在雲溪牧場停留幾日。而巴雅爾則帶著好消息連夜返回駐地,並且在臨走時候邀請七郎一同去做客,但七郎考慮到一旦到了吉達部落就要耽擱至少半個月的行程,因此婉言拒接了。

諸葛晨輝為了感謝七郎幾乎兵不血刃的將四千匹戰馬帶回,特意設宴答謝,四大家主連同年輕一輩的傑出弟子都一同參加。席間無非是詢問具體的細節,而諸葛軒則一字不落的向眾人彙報。七郎也向他們講訴了與吉達部落的淵源,引來眾人的不勝唏噓。

晚宴中七郎喝了不少酒,又因為尋找可依之事了無頭緒,一時睡意全無,便獨自跑到莊園外。這日已是月初,新月如鉤,斜掛天邊,淡淡的銀輝灑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平添了幾許夜的溫馨與寧靜。

七郎仰麵躺在碧綠的草地上,身體與自然完全接觸,試圖融入這生育萬物的大地。沐浴在柔和的月光下,鼻間充溢著泥土的味道,那些塵世間的恩怨情仇此刻蕩然無存。微風吹過,帶來青草的芳香,亦帶走白日裏無盡的煩惱和相思。一瞬間,心情如同返璞歸真一般安詳愜意。對於世間萬物的感知,從未像此刻這般清晰敏感,意念之中似乎能感覺到在尺許的地下,正有嫩草試圖破土而出,向天地展現它頑強的生命力。而十幾隻蚯蚓也在辛勤的耕耘,為一口果腹的吃食奮力掙紮。當意念感知由之前的橫向平麵延伸轉至縱向立體拓展,七郎的識海中仿佛乍現一縷金光,隱約間一絲明悟生成,這明悟最初隻是一個芥子般大小的虛點,卻以極快的速度慢慢擴大,由點成線,再由線及麵,馬上就要結成實體,而這絲明悟的答案也將在實體結成的瞬間呈現腦海。然而世間事往往是行百裏者半九十,距離成功哪怕隻有千萬分之一息也絕稱不上成功,依然隻有那兩個字——失敗,因為就在答案呼之欲出的瞬間,一個柔柔的聲音想在七郎的耳邊:“怎麼一個人在這裏?”

這一個聽起來嬌柔無力,甚至有少許虛弱的聲音卻令七郎由無數武人夢寐以求的“妙化天地神遊太虛”的神奇境界中醒來,也自然錯過了將“殺神訣”由“放”境的第二層“理順”突破到第三層“初窺”的絕好時機。他知道若不是自己完全沉浸在那神奇的境界之中,怎麼可能被人欺近身前三尺尚未發覺,可見世間事情一切隨緣,強求不得。於是長歎一聲,將眼睛睜開,看向聲音的主人——東方流。

誠然,七郎早在汲水關馬家老店裏初見男裝打扮的東方流時,便知道她若著女裝,必是傾國傾城、沉魚落雁。但此刻真的見到她恢複女兒裝扮時仍然禁不住動容。她一身白色長裙,上著貼身短衫,外罩紫色披肩,於腰間係一條白色絲絛,將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身凸顯的更加纖細,也由此證實她雙腿的修長,胸前挺拔的豐盈。長發自然垂下,卻是天然彎曲蓬勃鬆散,與大陸上女子絲緞般的垂直形成強烈的反差。眉如遠山,眼若碧泉,紅唇豐潤,鼻梁高挺,於堅毅中彰顯野性,美豔裏含著桀驁不馴,給人一種渴望征服的衝動。皮膚盡管不是晶瑩如玉的白色,卻被小麥色賦予健康與活力,在這暗夜裏越發魅惑動人。這號稱“流仙子”的女子,若真的是仙女,也絕對不應來自九天,而是來自異域的魔界,是個“魔仙子”。

七郎不得不承認,這個與燕無雙齊名的美女有傾國傾城的本錢,即便是心境平和如他,亦在見到她的瞬間心跳慢了半拍。幸好自小的經曆令他對外間事物的誘2惑因不知而不畏,所以即使麵對燕無雙投體入懷時仍能坦然自若,做個十足的柳下惠。同樣,在麵對馬可煙、霓可喃這些美女時他也隻是存著欣賞的心態,這源於人類好美的天性,對於美的事物都有種主動親近的自然渴望。或許,隻有突破了最後的底線後他方能生出原始的欲望,而可依便是唯一一個能輕易令他動情的女子。此刻麵對擁有沉魚落雁之容的東方流便是發自內心的欣賞,這種欣賞與對方的身份和敵我對立並無半點關係。

在七郎欣賞東方流的時候,東方流已經慢慢坐到他旁邊,碧綠色的眼眸中透出一絲譏誚,一改剛剛的輕柔,淡然道:“我以為你念七郎早已見慣了燕無雙豔冠天下的絕世姿容,對小女子的蒲柳之姿定然不屑一顧,看來,我是高估了燕無雙的美貌,也小看了你念七郎的眼光,怎樣?我要比燕無雙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