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可喃三人聞言各守一方,形成一個圓將盤膝療傷的向獨行護在中間。
持長棍與持狼牙棒的二人在持重劍的同夥被擊飛的瞬間便已判斷出眼前的少年功力要高過自己,因此感覺勁氣襲來之時便加了萬分的小心,砸向霓可喃的兵器也改變方向擊向勁氣。但七郎已有一擊必殺之念,“殺神訣”已提到他們二人無法承受的境界,意念鎖定之時便已經決定了他們必死無疑。當內力的差距有了無法逾越的鴻溝,再精妙的招式也是徒勞。這正如一個身處壯年的大漢與三歲的童子對敵,任憑那童子身手如何靈活,但最終的結果仍然是斃命,甚至連逃跑的可能都不複存在。這二人的兵器與七郎的勁氣相交後立刻被震飛成千萬碎片,而他們的身體也化作血肉糅合的紅雨漫天飄落,真個屍骨無存。
與此同時,霓可喃、東方流和諸葛軒也與敵人交上了手,兵器相擊以及受傷慘叫聲立刻充斥耳邊。隻一個照麵,敵人便傷亡了六個,而他們也都被密不透風的勁氣劃傷身體,鮮血從受傷處溢出。可見敵人攻擊之猛烈,配合之精妙以及隻求傷敵不惜歿命的恐怖心態。三人之中東方流的武功最弱,賴以成名的輕功身法在這密不透風的攻擊下完全排不上用場,因此她身上的傷也最多,幸好都是皮外傷,尚不致命。諸葛軒武功高過東方流和霓可喃,但久戰乏力且又要擔心東方流和身後的喬斷江,因此肩背和分別中了一劍。倒是霓可喃是三人中受傷最輕之人,因為她在戰鬥中一直保持冷靜心態,這源於她殺手出身,唯一可惜的是她的用毒強項無法發揮,否則定能免去肩膀處那一刀。
敵人的攻擊如暴風雨般襲來,不給霓可喃等人喘息的機會,甚至連首領已被擊殺都絲毫不能令他們退卻。七郎還是首次見到如此悍不畏死的亡命之徒,縱使出身“絕殺流”的他亦禁不住心底冒出涼氣。直到一個被霓可喃斬掉右臂的敵人猛然將左拳砸向他之時,他方發覺對方的眼中竟然全是凶殘嗜血的紅芒,無半點人類本身該有的疼痛與恐懼。腦海中立刻得出訊息,大吼道:“他們吃了某種藥物,已然失去了理智和疼痛的感覺,必須一擊殺死!”
霓可喃等人聽到七郎的話大驚失色,但亦因此加了小心,再出手時角度均指向敵人的咽喉和心髒。
七郎也在大吼後撤出腰間的未央劍,“殺神訣”提到“意”的巔峰,身體以肉眼難辨的速度在霓可喃三人身前劃過,劍光閃處人影翻飛,原本圍在三人身前的敵人都被攔腰斬斷,方圓三丈內再無敵人。霓可喃等人也得以大口的喘息,顯然剛剛的打鬥極郝內力。
餘下的十幾個敵人原本因空間有限遊鬥在外圍,現在眼前再無阻隔立刻飛撲過來,赤紅的雙眼發出令人恐怖的光芒。七郎知道這些人已經失去了理智,縱使生擒亦不能從他們口中問出什麼,何況不知道敵人是否還有援軍,若是自己一人當然無需顧忌,但有霓可喃等人拖累便不能逃脫。於是殺意更濃,未央一抖主動出擊,身體若蛟龍出海在空中劃出美妙的弧線,敵人自左向右紛紛倒地,直到七郎未央歸鞘長身而立後他帶起的虛影才逐一消失,可見他身法之快已至鬼神莫測的地步。
諸葛軒等人皆是武林大家出身,自身亦是一流好手,武功高絕的前輩也見過不少,但如七郎一般強悍的尚是首次。尤其七郎在彈指間便將足可以輕易殺死他們一群人的敵人屠個幹幹淨淨,若不親眼所見簡直難以置信。
七郎無視他們眼中的震驚,一把抱起喬斷江道:“此地不宜久留,可有好的去處?”
諸葛軒餘悸未消的擦把汗,道:“此地向南六裏有家父的一位至交,昨夜我們便是在那裏過的夜。”
“去那裏!”七郎當先飛身上馬。
諸葛軒三人緊跟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