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章 連闖五關 助兄斬魔(3 / 3)

七郎淡淡一笑道:“魔主意欲何為呢?”

談雨侯鷹目微閉道:“本魔主免不了要向公子討教幾招!”

七郎搖搖頭看向聶可政道:“魔主是我大哥的對手,在下怎敢越俎代庖?若魔主因為與在下交手而有損真元敗於我大哥之手,他日傳言江湖有損我義兄威名。”七郎深知聶可政的秉性,他受師命擊殺談雨侯,即便明知不敵也要全力以赴慷慨應戰,這樣才對得起師門對得起師父更對得起自己。若是自己真的代他出手擊殺了談雨侯恐怕聶可政會羞愧自盡。

聶可政聽到七郎的話內心深深為之感動,他仰天大笑道:“好!好兄弟!得知己如此夫複何求?談雨侯,在下因為受傷未能赴先前之約,今日當麵邀君一戰,不知道你可敢應戰?”

談雨侯鼻尖輕哼道:“好!談某也一直想領教絕殺流的殺神訣,請!”語畢當先走向廳外的演武場,其他人緊隨其後。

演武場上軍卒遠遠的圍城了方陣,談雨侯麾下的“四狼”“七虎”也分守四方,他們對談雨侯充滿信心。

七郎自始至終都沒再與聶可政說話,他雖然知道聶可政重傷初愈元氣未複,但是卻不能明言,他知道作為一個殺手有其不可剝奪與輕視的驕傲,這種驕傲在他的師父那裏得到了繼承並且植根於靈魂。但是他亦知道聶可政的武功與談雨侯相距懸殊一戰之下必死無疑,因此已經打定主意要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方式暗助他擊殺談雨侯。

談雨侯不愧是成名已久的宗師級人物,他緊閉雙目長身站在場中。他隻是那樣站在場中聶可政便感覺到了龐大的壓力,殺氣無形之中彌漫在他四周讓他感覺隻要自己稍稍移動一下身體立刻就會被對方擊殺。聶可政已經抽出背後的長劍,自從學劍那天起這把劍便跟隨著他,至今已有三十年,他與劍之間已經有了一種無法言喻的緊密聯係,就如同朋友一般。這個朋友會告訴他在什麼時候應該發出致命的一擊,憑借著這種玄之又玄的聯係他擊殺了無數武功高於自己的江湖高手。

然而今天聶可政生平第一次有了一種無法舉劍的無力感,隨意站在三丈開外的談雨侯宛如巨人一般根本無懈可擊,這便是真正高手的威壓,會令你不戰自敗。聶可政慢慢的蓄積著殺意,他有意的將提升殺意的速度放到最慢,因為他知道當殺意蓄滿的那一刻就是自己必須出劍的瞬間。“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是武者的常識,若不能在戰意最濃的時候出劍就等於先輸了一半。高手過招莫說是一半,就是萬分之一已足以決定勝負生死。

聶可政的殺意已經蓄到極點,他知道是時候出手了,於是大喝一聲將殺神訣提到“意”的第五層“進掘”長劍如映雪之陽光直刺談雨侯前胸,這一劍快若驚鴻真如白虹貫日一般。在場諸人能看清這一劍的軌跡者隻有兩個人:七郎和談雨侯。

談雨侯在聶可政刺出長劍之時猛張雙目,殺氣在一瞬間盈滿全身,無窮的內力化為一個拇指般的圓點,而這個圓點正是聶可政長劍劍尖必經之處,無論它以何角度刺來都定會被這圓點阻截。談雨侯自信聶可政的內力絕對破不掉自己的這凝聚了他畢生功力的一點,而在長劍擊中圓點的瞬間便是他隱於袖中的短劍刺中聶可政心髒的時候。

說時遲那時快,聶可政的劍尖即將擊中那圓點,談雨侯的嘴角已經有了一絲抽動,這是他得意大笑的征兆。然而他的笑意卻永遠定格在了這一刻,這亦是他生命的最後一刻,因為聶可政的劍尖已然擊破了那圓點並且瞬間就沒入了他的心髒透體而過。他至死都不明白為什麼聶可政的功力竟然突然之間增強了至少三倍,若不是功力提升了那麼多怎麼可能破掉自己的護體罡氣?他想轉頭去看站立一旁的七郎,但是生命的流逝讓他連這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到。一雙鷹目充滿怨恨和不甘。一代梟雄居然死於一個殺手之手,說出來定當震驚江湖!

聶可政也呆住了,他看著自己手中的長劍簡直不敢相信是自己所為。一愣之後他一腳踢翻談雨侯的屍體仰天長嘯,豪氣迸發聲遏行雲!

七郎神色古井無波,淡淡的看著聶可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