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塵走後不久張下俊劉天虎兩位長老趕到,然而久走江湖見識廣博的二老也並不認得那專使是何人,之後七郎又模仿了專使所使用的武功招式,可惜這絕跡江湖數百年的魔功“幽冥鬼抓”豈是他們所能認得的。若是那洞悉老人或者南天北海兩大武神在場一定能由此判斷出退隱塞外的魔道至尊門下已經悄悄侵入中原武林,江湖即將迎來又一次腥風血雨。
之後的幾天七郎依舊暗中跟隨劍聖“冷月寒霜”蔡仲隆,希望那隱去的兩個殺手再次出手。然而令七郎等人失望的是那兩個殺手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再沒有出現,而蔡仲隆也安然返回百花國水仙郡的冷月山莊。
到達百花國後七郎見到了收到飛鴿傳書後提前趕來的二哥花文鈺,花文鈺對那黑衣專使的身份也一頭霧水,怎麼也想不出江湖上什麼時候出現了這樣一位一流高手卻又籍籍無名。但是談到那專使等人的行事手法時候花文鈺麵現憂色道:“這些人背後顯然存在一個勢力龐大的組織,手段殘忍行蹤詭秘,僅從他們對武林前輩下手來看必然所圖非小。”
“這麼說他們似乎並非是為封簫國揮兵南下掃清障礙而是誌在武林!”七郎接過話分析道。
“暫時還不能下定論,自古以來的改朝換代都與江湖幫派密不可分,凡開創新朝的君主最初都要借助某些江湖門派招募士卒積累軍費,這個組織即便不是為封簫國效命也必將擾亂武林秩序掀起腥風血雨。現在之所以暗中行事想是時機尚未成熟,若不能將其消滅在萌芽之中待其羽翼豐滿後恐怕再想除掉就難上加難了!”花文鈺考慮事情素來高瞻遠矚智謀過人,這也是他年紀輕輕就能統帥丐幫的原因。
“可惜我沒能生擒下那專使,否則一定能從他口中問出一些有用的訊息。”七郎自責道。
“三弟無需自責,從那專使殺死自己重傷的屬下來看即便你能將其生擒恐怕也問不出什麼來,但凡這種組織派出來執行任務的人一定都受過特殊的訓練甚至口中藏有劇毒,一旦失手被擒就會選擇自殺。”花文鈺笑著拍了拍七郎的肩膀安慰道。隨即濃眉緊鎖沉吟了半響後道:“三弟,你與那專使交過手,從武功路數內功心法上能否判斷出他們是否出自絕殺流?”
七郎知道花文鈺之所以猶豫是因為他們的結義兄長聶可政就是出自絕殺流的光宗因此才會有所顧慮,這也就是當著七郎的麵,換做旁人花文鈺寧死也不會說出這種傷害兄弟情誼的話來。七郎理解花文鈺的感受於是忙搖頭道:“我曾經與絕殺流的弟子交過手,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專使絕對不是師出絕殺流。退一萬步說即便是絕殺流的殺手也必定不是光宗所為,所以二哥無需煩惱。”
花文鈺用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道:“也是我多慮了,大哥師出絕殺流光宗,行事手法絕非此般下作。”
“二哥也是關心則亂,無妨的!”七郎淡然一笑。隨即問道:“最近可有大哥的消息?”
“一個月前曾經得到大雨分舵的飛鴿傳書,說大哥在大雨城露過一次麵形色匆匆。”花文鈺答道。
“真懷念我們三兄弟在一起的日子!”七郎眼中露出神往的神情。自從殺神訣達到“放”境後他仿佛換了一個人開始有了正常人的情緒,隻是這種情緒卻不能左右他的心境,他始終超脫於情緒之外清醒冷靜的麵對一切。
“是啊!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們三兄弟還能在一起對酒高歌、暢飲抒懷?”花文鈺也感慨道。
一時間二人不再說話,陷入回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