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嚇得打了一個哆嗦緊張的連忙道:“小的不敢!小的告退!”說完轉身就跑。
男童喝退夥計後麵色再次恢複如常雙手抱拳道:“冒昧打擾兩位用餐尚請見諒!”言行舉止儼然一個大人模樣。
七郎不得不佩服這男童的麵上功夫十分了得,表現得竟然這般老成持重舉止得體。於是淡淡一笑道:“不知道小兄弟有何指教?”
“是這樣的!我與姐姐打賭能在一炷香的時間內找到她的藏身之處,可是在下已經找遍了整個二層卻都沒有,這裏是唯一沒有搜過的地方。不知公子能否容在下搜查一下這裏?”男童雖然言語客氣卻霸氣外顯,似乎他的要求合情合理不容拒絕。
“可能會讓你失望了!在下用餐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擾。”七郎猛灌了一大口酒後淡淡的回答。
“我不喜歡別人拒絕我!”男童緩緩的釋放著他的殺氣,想讓七郎知難而退。
可惜,他找錯了人。七郎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拿起筷子給天意夾了一塊筍尖放到她碗裏說:“不要吃那麼多肉,多吃些青菜。”
天意知道那個男童根本威脅不到七郎,所以根本沒去看他,眼睛一直盯著滿桌子的菜肴吃得不亦樂乎。
七郎的故意忽視讓那男童很憤怒,他身上的殺氣更盛雙手慢慢化掌為拳,似乎是在給七郎最後一個機會道:“我再問一次,我能不能搜查一下這個房間?”話雖然說的很客氣,但是他眼中的憤怒卻出賣了他。
“天意,吃塊豆腐。”七郎這次更囂張,幹脆轉過身子背對著男童。
“你找死!”男童已經忍無可忍,他的殺氣已經提到極限右手以極快的速度擊向七郎的琵琶骨,這一拳若是打在普通人身上肯定能打得對方全身爆裂死無全屍。然而他的拳在觸到七郎後背的瞬間卻強行的收回了七成內力,因為他感覺到七郎根本沒有任何內力完全不會武功,對一個不會武功的人出手是他身為武者所不能接受的事情,所以他才拚著受到內力反噬也強行收回自己的內力。但即便是這樣,憑那男童的三成功力也可以生撕虎豹傷人立死,所以他在感覺自己的拳頭即將打實的瞬間他下意識的閉上了雙眼,他認為眼前的男人必死無疑。
可是一切卻出乎這個男童的意外,受他一拳的七郎什麼事情也沒有,他自己卻慘叫著倒飛而出摔倒在地,張口吐出一大股鮮血。吐完血後男童倔強的站起來用手指著七郎怒吼道:“你敢傷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原本藏在桌子底下的少女在男童慘呼的時候已經從桌子底下鑽了出來,她大叫著撲到男童麵前一臉緊張的問:“小弟,你怎麼樣?你別嚇姐姐!”
“姐姐,我沒事!你不用擔心。這個混蛋竟然敢在咱們家的船上打傷我我一定要教訓他!”男童憤怒之極,說著又要撲向七郎。
“住手!”一個極其沉穩的中年男人的聲音突然響起,隨之一個武士打扮瘦小精幹年約四十五六歲的男人出現在門口,他身後跟著先前的那個小夥計。
見到來人那虎頭虎腦的男童連忙恭敬的低聲道:“師父!”看來這個中年人在他的心裏地位很超然。
“顧叔叔,你快看看小弟,他吐血了!”那男童的姐姐拉著中年人的手焦急的說。
中年男人將手搭在男童的左手上號了一下脈後道:“沒事!什麼事都沒有,不用擔心。”
“師父,這個人有古怪,我明明感應不到他的內力,可是卻被他震飛了!”男童恨恨的看著背對自己的七郎低聲對中年男人道。
“那是因為這位公子的內力高你太多!還不去多謝這位公子手下留情留你一條性命。”中年男人嚴厲的對男童道。
“師父,是他打傷我的!”男童委屈的低聲哀叫,雖然他心裏極度委屈可是師父的話他卻不敢不聽隻能低聲申辯表達自己的不滿。
“哼!跟你說過多少次,我們習武之人最忌諱恃武傷人,世間事唯有公道二字最能服人,你擅闖房間在先強行動武在後,若不是這位公子念你年幼不與你一般見識恐怕你早沒命了!就算這位公子自己不出手隻要任憑你自己內力反噬就能要了你的小命!你以為你不把丹田之內的淤血吐出來你還能站在這裏嗎?”中年男子恨鐵不成鋼的向自己的徒弟解釋道。
“啊!”男童目瞪口呆的望著七郎,他六歲開始習武,自己的父親和師父都是絕頂高手,當然明白剛剛師父所言非虛。
中年男子看著自己的徒弟又氣又笑的歎了口氣後向七郎抱拳道:“事情的經過在下已經知道了,適才是小徒無禮請公子原諒!”
七郎早在這個中年人走進餐廳就感應到了此人的不凡,內力修為極其深厚卻又含而不漏。而從剛才那對姐弟的言談之中七郎已經隱隱約約猜出了他們的身份,不想節外生枝的七郎見到中年人通情達理也就不能再裝作視而不見了,於是站起來轉過身抱拳道:“既然閣下知道事情的經過就應該知道在下無意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