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此時不是義氣用事的時候!難道你要讓小弟自絕在你麵前你才肯走嗎?”辛可離聞言怒發衝冠將手中長劍橫在自己頸間。
“七弟!你!你!你!”聶可政懊惱憤懣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兩位兄長,無需如此,有小弟在無人能動兩位兄長分毫!”七郎知道自己該出手了,於是朗聲道。他有意讓四劍派的人聽到。
“何來鼠輩,大言不慚!”慧塵聽到七郎的話立刻火冒三丈。
“出家之人,口出穢言,豈不有辱佛祖?”七郎身影一動飛掠至場中。
“徒逞口舌之能,有本事手底下見長短!”慧塵柳眉倒豎杏眼圓睜,手中長劍攜怒而出直刺七郎麵門。
“念爾等受奸人蒙騙饒你這小尼姑不死!”七郎不動如山意念轉動間殺氣狂暴擊出,那慧塵豈是七郎的對手立刻被震飛十丈倒地不起。
“賊子強悍,無須再講什麼江湖道義,群起殺之!”因受傷無力再戰的滕子聰聽到七郎的話不由得心底一驚,他隱隱感覺到自己的秘密已經被眼前的年輕人所知於是大聲喝道。四劍派弟子聞令立刻紛紛撲向七郎。
七郎仰天大笑:“螢火萬點豈能掩月?念七郎今日就孤戰你四大劍派!”說完話豪氣迸發戰意盈天,竟然不發內力抽出腰間“未央”劍衝向人群。他有意要在辛可離聶可政二人麵前表現得性情狂放以期接近他們,所以如入羊群之猛虎一般長劍翻飛瀟灑之極,每一招都會有數名四劍派的弟子受傷倒地。他出手很有分寸隻是刺傷他們使之失去戰鬥力。數百人的戰團越來越小,無數的人倒在地上痛苦哀嚎,而七郎的白衣上竟然滴血未沾。當接連上百人紛紛倒地後那些剩下的四劍派弟子已經被七郎嚇破了膽,紛紛眼露恐懼的慢慢向後退去,連握劍的手都開始顫抖。七郎之所以不施展內力也是不想辛聶二人感知到自己所用的內功心法是“殺神訣”,現在還不是他暴露身份的時候。
“四大劍派的威名豈可毀於此賊子一人之手?有死而已,豈可怯戰?”慧塵嘴角掛血滿臉淒厲大聲喝道,強提真氣撲向七郎。那些原本怯戰的弟子見一個女尼姑都如此悍不畏死也受到感染再次殺向七郎。
“巾幗不讓須眉,愧煞多少男兒!憑此一點在下更不能殺你!”七郎虛空一引憑借強橫的內力將慧塵的身體送到戰團之外,他刻意的將殺神訣的心法轉變成氤氳之氣。慧塵隻覺得一股強大的內力將自己包圍起來將自己送回原處,那感覺就像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一般舒服。直到此刻她才知道那少年的功力是何等的恐怖,簡直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憑他的武功想要殺死四大劍派的所有弟子絕對是輕而易舉。
七郎穿花繞柳一般在人群之中輾轉騰挪,隻半柱香的功夫那些衝上來的弟子也都倒地不起,這次剩下的百餘人再也不敢上前了。七郎將手中長劍一抖仰天長嘯道:“誰人複來一戰?”
四大劍派弟子驚恐的互相推搡著卻都不敢再向前,他們連前行一步的勇氣都失去了。
“念七郎今日隻想帶我兩位兄長離開此地未想殺人,若要再有膽敢攔截者休怪在下無情,定當殺之!”七郎此話含內力而發震得整個山穀山石滾落回聲灌耳。一些功力低微的弟子竟然被震得當場吐血。
“休要聽他恐嚇,今日若不狙殺此賊我四大劍派威名何在?”滕子聰再次厲喝道,他知道如果今天不把聶可政留下恐怕就拿不到“五毒穿心丸”的解藥,到時候自己一家三口的性命就不保了。
“滕子聰,你為一己之私竟然挑撥四大劍派與絕殺流為敵,今日死傷之人皆為你所害,蛇蠍之心其罪當誅!我今日無意殺人,再敢聒噪在下取爾性命易如反掌,不信你來看!”七郎說完勁氣一吐擊向滕子聰身邊的青石地麵,那地麵被七郎的強勁內力擊出了一個方圓一丈深達五尺的深坑,勁氣帶起的灰塵襲向滕子聰竟然突破了他的護體真氣弄得他灰頭土臉。這一下驚得眾人目瞪口呆,連那滕子聰也不敢再多言。
見無人再敢動手七郎朗聲向聶可政道:“聶大哥請帶諸位兄弟離開此地,小弟來斷後!”
辛可離知道不是扭捏的時候向不聞一點頭,當先向盤龍道的出口飛掠而去。聶可政大聲道:“小兄弟,今日之情聶可政終生不忘,來日江湖再見愚兄定當敬小兄弟三大碗!”
待辛可離等人離去後七郎冷冷道:“在下念七郎,若要報仇在下隨時候教!”
“施主雖武功高絕但不明是非,即使施主今日不殺貧尼貧尼亦無半點感激,將來必當請教。”慧塵冷麵寒霜道。
“是非黑白自有公斷,豈是你一個小尼姑能看得清楚的!憑你的功夫再練百年也沾不到在下的衣角,今日在下已饒你不死,若他日再敢向在下出手就是你的死期!”沒有了辛聶二人在場七郎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與冷漠。說完身影電射而出直追辛可離等人。
“你!”慧塵絕美的臉上又羞又怒,她恨恨的將手中長劍擲向峭壁,那長劍竟然齊根而沒猶如穿紙。“念七郎,我一定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