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害了寶郡王的凶手,就是你!皇後娘娘!”
當杜蘅當眾將食指指向立於皇帝身側的皇後娘娘之時,所有人都震驚了!
“不!不是本宮!寶郡王是本宮的嫡親皇孫,本宮怎會加害於他!”
皇後娘娘神色慌張起來,她的喉頭發緊,聲音尖銳,但又好似在隱藏些什麼一樣,讓人看起來,她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欲蓋彌彰。
劍眉緊蹙,皇帝右手握了握,低沉的聲音在殿內響起。
“杜蘅,你可知道指正皇後的罪名?”
杜蘅一甩長袖,轟然跪地,一臉正義昂然:“臣罪該萬死!但臣不敢妄奏,一切都是證據使然,隻有皇後娘娘才能將一切計劃的如此周詳,假借奶娘之手,以宣紙沾水敷麵致死寶郡王,並故布疑陣將禍水東引,使一切看起來皆為外人所為。從而逃脫罪名!”
“宣紙沾水敷麵?”太後娘娘眼睛一轉,旋即雙眼眯緊:“竟然是如此歹毒手段,隻為謀害一個尚在繈褓中的嬰孩嘛!”
皇後娘娘聞言,連忙跪地哀求:“太後娘娘,請您相信臣妾,臣妾決然不曾做下此等泯滅倫理喪心病狂的惡事!寶郡王是臣妾的親孫,臣妾珍愛他如同眼珠一眼,又怎麼會加害於他啊!”
豆大的淚珠顆顆滾落臉頰,一向高高在上的皇後娘娘此時竟然哀怨的如同風中瑟瑟顫栗的嬌花,那一顰眉一咬唇,皆是讓人不得不動容的委屈,實在是令人難以將她與那窮凶極惡的凶手聯係到一起。
“杜大人,您說是母後殘害了寶郡王,不知您有何憑證!”
終於,太子殿下耐不住了,他一開口,便使得皇帝不悅的抿緊了唇。
杜蘅跪著轉身,衝著東方語洬拜了一拜,道:“太子殿下,微臣知您不願相信此等殘酷真相,但是,謀害寶郡王者,當真是皇後娘娘,無他人爾!”
杜蘅跪著開始將發掘出的證據,及自己的推理一一表述出來。
原來,一開始接手此案之時,杜蘅就發現這個案情甚是複雜。因為從殿內的痕跡上來看,並非一人曾使出手段欲加害寶郡王。金錘吊床上的侵蝕液體是皇後娘娘派奶娘澆築上去的,從搖籃的正上方房梁上,他又發現了曾有人駐足的痕跡,痕跡很淺看樣子似乎是高手前來探查時所留下的痕跡。而平日裏奶娘拿來用於逗弄小皇孫的布老虎,除卻小皇孫店內的那一隻,杜蘅還在奶娘床下發現了一隻一模一樣的,隻不過奶娘床下發現的那一隻裏麵,棉絮是浸泡過一種慢性毒草汁液的。此種毒會因為嬰孩兒喜愛將玩偶放入口中而入體,無色無味,但是一如體內便會造成身體日益衰弱的假象,當毒積累到一定量的時候,嬰孩兒便會因為毒發而迅速的死亡,但體貌上並不顯現。直至死後七七四十九天之後,則屍骨皆化,從此世界無蹤……
“……而皇後娘娘您,將一切都布置妥當之後,就在奶娘的飲食裏下了同樣的毒,若非奶娘剛才殞命之前交代了您的罪行,微臣也不敢斷定此事與您有關!”
杜蘅說到最後,一雙眼睛暗暗閃過了凜凜寒光。
“不,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