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

失憶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這是什麼聲音?

是鍾表的聲音嗎?

還是其他什麼聲音?

我試著努力地慢慢睜開雙眼。

雖然有些模糊,但是至少還是可以看的見東西的。

可是能看見東西又能怎樣呢?

眼前的這個地方感覺好陌生啊。

我這是躺在哪裏呢?

周圍給人的感覺好靜好靜啊。

靜靜地,靜靜地,靜地甚至都可以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

頭好疼好暈啊,心口也感覺很不舒服,我究竟是怎麼了呢?

難道我生病住院了嗎?

可是,為什麼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呢?

我是誰?

我到底是誰?

周圍沒有人,沒有人能給我一個答案。

還是先仔細觀察一下四周的環境吧。

四周的牆壁還有天花板全部都是白色的。

白的像雪一樣。

白的甚至有點兒刺眼,有點兒叫人感到十分的壓抑和不舒服。

我朝著自已的手腕看去,原來之前的滴答聲,並不是鍾表發出的聲音,而是掛在自己手腕上麵的點滴發出的聲音。

看來我真的是生病了。

那麼,我又是生了什麼病呢?

難道我現在正在醫院嗎?

太多的疑問了,一時半刻都根本無法解開。

我想要喊人進來問個究竟。

但是張開口無論自己多麼努力,卻都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我該怎麼辦呢?

有誰能來幫幫我呢?

聽著點滴發出的滴答聲,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我努力地屏住呼吸,感受著周圍濃重的氣氛。

可是這裏除了恐懼、孤獨、無助以外,還剩下了些什麼呢?

我的人生其實本不該如此的,可是現在一切卻已然發生了改變。

……

記得曾經兒時的時候,我總是被老媽打扮的像個假小子一樣。

上身穿的總是那種土黃色或者棕褐色的夾克衫。

那種顏色看上去總歸是不男不女的夾克衫。

衣服後麵背著個帽子也就算了。

每件衣服上麵,通常還會在腰際冒出兩個大大的口袋。

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然後呢,老媽一定不會忘了再給我搭配剪上一個帥氣十足的短發頭。

十足的一個假小子形象就這樣油然而生了。

那就是我了。

我曾經要求過太多太多回。

給我買個粉紅色或者是大紅色的外套吧。

或者給我留個長長長長的馬尾辮吧。

可是這些對別人來說都是再簡單不過的小願望。

在我這裏卻一次又一次地被無情地摧毀掉了。

在我記憶中,一直到我18歲那年,自己都是那一頭帥氣的短發發型,亙古不變。

還記得當時的我,最大的夢想,就是一夜之間睡醒覺起來之後能發現,我的頭發已經長的老長老長,至少長到腰際了。

那一抹秀發,可以披肩可以馬尾,可以讓我隨心所欲的變換著發型,去盡顯我的女性魅力,光是想著想著都能笑出聲來。

但是清醒後就會發現,快醒醒吧,別夢了。

短發就是短發,怎麼可能一覺醒來就變長了呢?

還是腳踏實地地留上幾年再說吧。

還想要長發及腰?

沒有3年5年簡直想都別想。

但是,當時的我萬萬也想不到的卻是,兒時的一個夢想,一個無法實現的夢想。

在現在看來,卻很容易就可以實現了。

隨著發廊裏麵接法技術的發展,坐在那裏用不了幾個小時,一頭烏黑的長發,想要擁有便隨時都可以擁有了。

這再也不是什麼白日做夢了。

隨著社會的進步和發展,以前我們認為根本不可能的,但是現在卻真的實現了的夢,又何止隻是一個接法技術?

記得以前看科幻電影的時候,總是看到有人在一個像屏幕一樣的東西上,用手滑來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