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不完的心,幹不完的活兒,李欽載發現自己這條鹹魚還不如朝九晚五的社畜。
上輩子雖然辛苦,但工作穩定,操心不多,到了周日手機設成免打擾模式,天王老子都別想找到他加班。
這輩子榮華富貴是有了,可操的心也更多了,人都躲到莊子裏了,麻煩還是找上門。
這一次不是自己的麻煩,但李欽載還是很不爽。
敢來自家莊子上拿人,不管拿的是什麼人,都是對自己的挑釁。
大理寺也好,西台也好,沒人告訴他們,甘井莊是什麼地方嗎?
“好魄力,敢堵我家門口抓人了,大理寺和西台的兩位豪傑正該結識一番。”李欽載怒極而笑。
說著李欽載拔腿就走,剛走兩步,發現武敏之鬼鬼祟祟跟在身後,李欽載二話不說一腳將他踹進了屋,武敏之以平沙落雁驚豔之姿倒飛回去,重重跌在地上痛得打滾。
“派人守住這間屋子,不準這瘋批出門,也不準任何人進去,必要時不必猶豫,動手便是。”李欽載吩咐過後,頭也不回地離開。
領著一群部曲趕到別院門口,見門口果然被十幾名差役堵得嚴嚴實實。
門口值守的部曲不知該不該動手,隻好死死地守住大門,不準他們進入,雙方正爭執不休,差役們還在不知死活地不停朝緊閉的大門衝撞。
李欽載見狀大怒,瞅準一個穿著官服的家夥,首先助跑十幾丈,然後淩空一記特別帥的飛腿,將背對著他的官員踹得臉部狠狠砸向緊閉的大門,最後反彈回來仰麵倒地,捂著臉哀嚎不已。
另一名穿著官服的家夥驚呆了,突如其來的變故令所有人沒反應過來,半晌沒人吱聲兒。
劉阿四跟隨李欽載多年,終於不再那麼木訥,有了幾分靈醒勁兒,於是劉阿四上前,一手按刀,臉上布滿了殺意,冷聲道:“膽敢在當朝縣侯府前尋釁,你們活膩味了!”
“兄弟們,將這些賊子亂刀處決,報渭南縣衙,就說有人欲謀刺縣侯,被我等部曲及時擋下,賊人全部伏誅!”
一陣激烈鏘聲,門外所有部曲都拔出了刀,一名部曲從胸前掏出竹哨,使勁吹了幾聲,然後聽到四麵八方的腳步聲和甲葉撞擊聲,顯然侯府的所有部曲正在朝大門聚集。
無數柄橫刀高高揚起,眼看要朝官員和差役們的頭頂劈落。
官員和差役們嚇得腿都軟了,幾個不爭氣的當即便跪了下來,不僅扔了手裏的鐵尺鐐銬,而且雙手抱頭,整個人縮成球狀,動作熟練的讓人心疼。
有幸沒挨揍的另一名官員終於反應過來,急忙高舉雙手,顫聲道:“慢,李縣侯且慢!我等是大理寺和西台所隸,奉命來此拿人,我們不是刺客!”
部曲們隻是做戲,橫刀當然沒劈下來。
但李欽載卻餘怒未消,不慌不忙上前,淡淡掃了一眼仍在捂臉哀嚎的官員,又盯著眼前這名完好無損的官員。
揚起手,李欽載狠狠一記耳光將這名幸運的官員抽了個原地轉圈,鮮紅的五指印很快浮現在他臉上。
然後李欽載臉色迅速陰沉下來,盯著他冷冷道:“我不管你們是哪個池子裏的許願王八,當朝宰相來我家莊子,都要提前遞拜帖,你們是什麼東西,膽敢堵我家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