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燒?
修改記憶會引起發燒嗎?
神宮誠想起久邇妃奈發病前的症狀就是發燒,係統預警也是要求不要讓她燒到徹底昏迷。
是不是,久邇妃奈再次燒到昏迷,事件就獲得解決了?
要是那樣的話,就需要坐下來等待了。
“你幹嘛去?”
看到夜櫻雪向另一邊走去,神宮誠問道。
“履行承諾。”夜櫻雪舉了下手裏的DV。
神宮誠明白了,她是去修改久邇夏姬的記憶。
讀取出久邇夏姬的記憶,按照關鍵詞、時間、情緒進行分類,刪除掉所有負麵情緒記錄,再寫入拍攝的虛假記憶,操作就算完成了。
他想跟過去,走了幾步又停下腳步。
打了個響指,出現兩名無麵人戰士,“保護夜櫻長官安全。”
應該不會有安全問題,但還是以防萬一的好。
“是!”
兩名無麵人戰士應聲答道。
夜櫻雪點了下頭,向走廊另一側而去。
隨便找了個房間,神宮誠躺在沙發枕著手,望著頂棚上的多彩造型。
兩兩夜沒睡了,很困也很累,身體很疲憊但精神很亢奮。
剛才想跟夜櫻雪一起去是想看看久邇夏姬的記憶。
不是窺探他人隱私的那種好奇心,隻是想知道久邇夏姬是怎麼一步步變成病嬌的。
香久邇夏姬的高中沒有選擇在國內,而是就讀於米國一所知名私立高中,在那裏認識了米歇爾。
16歲的島國少女和17歲的米國少年墜入愛河,高三那年就生下了久邇妃奈,之後返回國內,等正式結婚的時候久邇妃奈已經歲了。
從相識到相愛再到愛的深入骨髓,久邇夏姬也一步步變成了病嬌。
每個人都有控製欲,隻是強弱的差別,對此沒有研究過,猜測控製欲可能強到一定程度就發展為病態,形成了病嬌體。
有個實例作為參考,推測香的心理變化,也好提前做準備。
但到底他還是沒有跟過去。
一來考慮時間上未必來得及,距離世界線鎖死還有8時,如果久邇妃奈始終沒有變化,就要著手“托夢”計劃。
久邇夏姬跟米歇爾在一起那麼多年,相關記憶閱讀需要大量時間,應該是來不及的。
二來,交換是夜櫻雪跟久邇夏姬之間的交換,自己作為第三方也不便參與。
躺在沙發上,神宮誠想睡一覺,可是腦海裏的繽紛念頭讓他睡不著。
‘修改記憶會有效嗎?’
‘如果失敗了,留在這個世界該怎麼辦?’
‘香會變成久邇夏姬嗎?’
‘以毒攻毒?’
各種各樣的思緒紛紛擾擾地交織在一起,纏繞成一團亂麻漸漸變得模糊起來。
他終於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他猛然挺身掙紮一樣的坐起,呼呼的喘了幾口氣,才意識到做了個噩夢。
夢到手機裏那張舞島沙耶的自拍照被香發現了,千花流把自己吊了起來,香拎著一條大拇指粗的鞭子,一邊哭一邊笑的走過來,掄起鞭子抽過來的時候被嚇醒了。
他抹了把額頭,手上都是汗,才注意到夜櫻雪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睡在對麵的沙發裏,纖細的身體蜷縮地好像一隻貓。
屋裏的冷氣有些涼,找了條薄毛毯輕輕蓋在夜櫻雪身上。
她跟自己一樣,也兩兩夜沒合眼了。
茶幾上放著那台DV,裏麵就存儲著久邇夏姬的全部記憶。
神宮誠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拿,心翼翼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