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鬆江大學校外有一條商業街,這也是鬆江城燈紅酒綠的代表,汪磊已經不知道自己是第幾次來這裏了。
“哎,帥哥,看一下,新店開業,洗剪吹隻要十塊!”一個穿著九分西褲,上身穿著白襯衫的女孩攔住了汪磊的去路。
這種場景,汪磊已經不是第一次碰見了,在鬆江城這種地方,這樣的事每次上街基本都能碰見。
而這種在街上發小卡片或者傳單的,基本上都是一種套路,無非就是利用蠅頭小利吸引你進入他的店鋪。
隻要你進去了,他們就有辦法從你的身上薅下毛。汪磊第一次來這條街的時候就吃過虧。
“啊,不好意思我不太需要。謝謝”汪磊並沒有因為她是個女人而動心,事實上有很多人都因為對方是個女孩而放鬆戒備。
走了幾步,汪磊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然後伸手摸了摸頭發,他的頭發好像是挺長了。。。。
不過即使是這樣,他也不願意去那個女孩所推薦的店鋪。或許是被坑出陰影了吧。
這條街,最多的三種生意,便利店,水果店。理發店。汪磊並沒有走多久,就看到了一排閃閃發光的轉燈。
大白天開著這種燈的,必定也隻有理發店了。汪磊輕笑了一聲,走了進去。
店鋪不是很大,進門就能看見一個價格表,店裏現在是沒有顧客的。
“你好,需要理發嗎。請先洗一下吧。”一個胳膊上紋著花臂的人說道,看起來他應該就是這個店裏唯一的師傅了。
在洗頭的時候汪磊聽見那個師傅似乎在嘀咕什麼。
“奇了怪了,怎麼都掉頭發。。。”
汪磊一愣,有些迷惑的問道:“什麼?我掉頭發了嗎?”
“哦哦,不是,我不是說你,哎呀,這個最近好多人在掉頭發,而且很嚴重,我最近每天剪的頭發起碼有一半以上都在脫發。”說完以後這個師傅無奈的笑了笑。
汪磊並不了解這些,也就沒有搭話。隻能禮貌性的笑了一下。洗完頭以後汪磊被安排坐在了一個理發凳子上。
汪磊看了一眼正在選擇剪刀的理發師,閉上了眼睛,每次理發都是一場賭博。眼不見為淨。
但是奇怪的是等了半天汪磊也沒有感覺到自己的頭上有任何動作。
睜開眼看了一下,隻見那個理發師正站在汪磊的身後用手使勁的撓頭。
“怎麼了?”汪磊奇怪的問了一句。那個理發師並沒有理他,還在繼續撓著自己的頭,並且頻率開始越來越快,拿著剪刀的右手甚至把剪刀丟在了地上。兩隻手繼續撓。
隨著他劇烈的動作,頭上的頭發也隨即被扯了下來。汪磊急忙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了門口,盯著那個理發師。
“你幹什麼!需要幫忙嗎。”汪磊皺著眉頭說道。
這很不正常,非常不正常,一個正常人頭再癢也不可能用這樣的方式撓頭。
很快那個理發師的頭發就被他自己扯成了光頭,甚至有一些地方連頭皮都被帶下來了,理發師的整個臉全部都是用頭皮中流下的鮮血。
汪磊從來都沒見過這種場麵,這對於他來說有些過於驚悚了。他急忙掏出手機就要撥打報警電話。
但是剛一隻腳踏出理發店的大門,他就懵了。街上有一半的人都站在原地使勁的撕扯自己的頭發。另一半正常的人有的慌忙逃竄,有的在阻止那些用手撕扯頭發的人。
“什麼情況!”
“吼!”突然,汪磊的背後傳出了一聲怒吼。汪磊猛的回過頭,之間那個理發師正張著嘴朝他撲過來。
皮膚已經脫落大半的頭顱,看起來就是一個去皮的西瓜一樣。眼球瞪的非常大,仿佛要從眼眶中擠出來一樣。
汪磊來不及多想,猛的一低頭,他隻感覺一個重物撲在了自己的背上,險些把他撲在地上。
汪磊猛的雙腿一發力,腰部一台。背上的理發師就被他拋了出去。
根本連回頭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汪磊轉頭就跑,越過一個又一個正在撕扯頭發的人。
很快他就被另一個失去頭發和頭皮的人撲在了地上。這是一個穿著工作服的男人,看起來似乎是個廚師,汪磊甚至能聞見他身上的蔥香味。
壓在汪磊身上的廚師體型很胖,汪磊一時半刻盡然沒有掙脫,廚師撲倒汪磊以後,直接就開始把血糊糊的臉往汪磊的臉上湊。
看起來似乎是想親一口汪磊,汪磊看著眼前的血盆大口,心中不由的一陣膽寒。
但他的力氣又不足以掙脫這個廚師,掙紮之下,廚師的臉越來越靠近汪磊了,甚至他頭上流下的鮮血都滴在了汪磊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