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羅格鎮的海軍駐地處。

“給你們,這家夥好像是什麼家庭海賊團的船長。”

頂著周圍海軍們無奈中透露著麻木的目光,塞雷婭將一個被捆成了麻花的壯漢扔到了地上,隨後頭也不回的就從身後的腰包裏掏出了一張懸賞令,拍到了自己麵前,那位正抽著兩根雪茄,身後還背著個十手的家夥的麵前。

“喏,食人魔—布巴·索耶,懸賞金1300萬貝利。”

也不管臉皮正在抽搐的雪茄男,塞雷婭直接把桌子旁邊的椅子拉了過來,大馬金刀的坐了上去。

‘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七個了。’

斯摩格瞟了眼安詳的躺在地上的食人魔,臉皮再次狠狠地抽搐了一下,然後用一種極其無奈的眼神看向從腰包裏掏出便當,正準備把海軍駐地當成食堂的塞雷婭。

這女人是個海賊獵人,而且還是他親自造就出來的海賊獵人。

三個月前的晚上,斯摩格下班之後,正在他經常去的一家酒吧喝酒,忙碌了一整天的上校先生好不容易的個人時間,他當然要好好放鬆放鬆。

但就在他剛剛喝完第二杯酒,準備跟酒保續杯的時候,這個叫塞雷婭的女人卻突然推門而入。

不巧的是,那天外麵正下著大暴雨,看著被雨水打了個通透,成了落湯雞的塞雷婭,斯摩格眉頭微皺了一下。

因為能在這種天氣,這個時間,還淋著雨跑來酒吧的人,不是精神有問題,就是來找茬的,反正哪個都不是什麼好事。

看著離吧台越來越近的塞雷婭,斯摩格下意識的將手伸向背後,想要去抓自己的十手,但卻抓了個空。

在微微愣了一下後,斯摩格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十手被放在家裏麵了,沒帶出來,這很正常,畢竟誰出來喝酒還要背著個十手,斯摩格不嫌麻煩,酒吧老板都替他感覺麻煩。

就在斯摩格愣神的這段時間裏,塞雷婭已經走到了吧台前,而斯摩格看著即便被雨淋濕,卻依舊麵不改色的塞雷婭,默默的將左手放到了桌子下麵,如果這個女人敢有異動,他的拳頭會毫不客氣的落在那張美麗動人的臉上。

“歡迎光臨。”

酒吧並沒有像斯摩格那麼緊張,畢竟幹他這行的什麼人都見過,他倒了杯熱水,放到了塞雷婭的麵前,用溫和的語氣問道:“請問我能幫您些什麼?”

塞雷婭低頭看了眼那杯熱水,沒有喝,而是開口說道:“我剛到這個城市,身無分文,請問可以讓我借住一晚麼?”

“借住一晚?”

聽到塞雷婭的話後,不光酒保很驚訝,就連斯摩格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借住你不去旅店,跑來酒吧幹什麼?

而且你說你剛到羅格鎮,那你應該是坐船來的啊,你的船呢?

不好好在船上呆著等雨停,非要頂著大雨跑來鎮子上找酒吧借住一晚?

你覺得是我腦子有問題,還是你腦子問題?

“這個……女士,如果你想借住一晚的話,為什麼不去旅店碰碰運氣,而是來酒吧呢?”

顯然,這種簡單的問題連酒保都能看出來,而斯摩格聽酒保把他想問的問題問出來後,看著塞雷婭的眼神更加深沉了,他現在感覺這個女人絕對有問題。

“我……問過了,但是沒有旅店願意幫我。”

塞雷婭似乎早就料到酒保會問這個問題一樣,麵不改色的回答道:“我也知道你們很好奇我為什麼不在船上呆著。”

“為什麼?”

“因為我的船就是個單純的小木船,上麵沒有船艙。”

塞雷婭說完這句話後,看著酒保那懷疑的眼神,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隨後指向港口的方向,再次開口說道:“我的船就在港口,如果你們不信可以等雨停了去看,我沒有必要騙你們。”

說完,塞雷婭便拿起那杯已經變成溫水的熱水,一口喝幹,頂著大雨走了一路,她確實有些渴了。

看著渾身濕漉漉的塞雷婭,酒保承認他動了惻隱之心,畢竟他也不是什麼不近女色的聖人,在看到一位美女淪落到了如此地步,身為男人的他覺得他應該做點什麼。

“……我可以讓您留宿一晚。”

在思考了片刻後,酒保對塞雷婭說道:“但您也看到了,我這裏沒有客房之類的地方,所以您恐怕隻能……”

“沒關係,隻要有個擋雨的地方就行。”

好似生怕酒保反悔一般,塞雷婭急忙開口說道:“我可以打地鋪,這方麵我很有經驗。”

“呃……您不在意的話,那就好。”

“十分感謝!”

在得到了酒保的允許後,塞雷婭長呼了一口氣,酒吧要是再不行的話,她恐怕就真的要在外麵找個屋簷睡大街了,雖然她不會生病,但不代表她喜歡流露街頭的感覺。

隨後,她拉開了自己身前的椅子,坐了下去,扭過頭看了眼依舊在戒備著她的斯摩格,眉頭一挑道:“我說,不用這麼緊張吧,我什麼都沒幹啊。”

“僅憑一艘小木船就跨海來到羅格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