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見端倪(1 / 2)

秋色裏。

在一處名叫西眉的縣城內,大街之上,秋風乍起,吹拍著,過往行色匆匆的路人。

一個尋常身材,青衣打扮,頭紮一根褐色布條的惡奴,正凶神惡煞地,對著一旁正哈著腰,連忙道歉的中年漢子,厲聲吼叫到:“快說,我家少爺問你話呢?”

話音未落,這惡奴便是一巴掌往這中年漢子臉上呼去,就這一掌便叫中年漢子一下子癱坐在地,頓時六神全無。

這中年漢子生的還算是高大魁梧,那打人的惡奴雖是一副惡狠狠要吃人的樣子,但卻比這中年漢子足足矮了一個頭,

但這癱坐在地的中年漢子此刻隻是滿臉哀愁,低頭歎氣,絲毫沒有要奮起反抗的意思,

反而是嘴巴低聲嘰裏咕嚕,不知道說地個啥?。

中年漢子的這副作態,立馬惹的一旁身著錦繡白衣,正手持漆扇仔細打量的俊俏公子哥眉頭微皺,

那惡奴瞅見了自家公子的不悅,不等公子發話,二話不說,又是上前一巴掌,“啪”地一聲,打在漢子臉上,並厲聲道:“我家少爺問你東西是哪偷的?還不快說?”

這中年漢子挨了幾耳光後,後知後覺,倒也知道痛了,就嗚聲說到:“那是小人花幾文錢在一個老婦人那淘來的。”

這次不等公子哥皺眉,那惡奴又是揚起雙掌,兩耳光齊下,叫罵到“問牛答馬,你到是一把好手哈!我家公子問你哪偷的?可沒問你是那買的!快說!哪偷得?”

那惡奴,大罵時,一字一扇,中年漢子頓時就挨了十數個耳光,兩邊腮幫,腫的老高,扇得漢子,口鼻齊齊流血,亂發披頭,看著都可以投胎去了!好不可憐!

這時,有一皮膚黝黑,五官菱角分明,身材清瘦的賣魚少年,挑著竹扁擔掛著七八尾魚,準備去魚市上賣了,途中看見這一幕欺負人的場景,少年血氣,不由得湧上心頭,想要上前說理救人,但最終,隻是踏前一步,就不再前行了。

當前,自己這般身份,如何比得了人家,心中其他顧慮,也令少年選著旁觀。

最終賣魚少年,隻是邊走邊目視,盯著,心中憤慨交加。握在竹扁擔上的勁,暗暗加重,腳下步子,步步沉重。

錦衣公子往人群之中目光一掃,就恰好看見了賣魚少年,因為少年是大街之上唯一一個敢往這盯著看的,而錦衣公子更好似也看穿了少年心中所想,隻是嘴角微翹,不以為然。

周遭過往的人最多隻敢拿眼角餘光瞟上一眼,是萬萬不敢駐足觀看。像平日裏看熱鬧的不怕事大的。更不要去說,要打抱不平。

隻因那位錦衣公子叫作賀東假,,是本地縣尉大人的獨子,這縣尉又是出了名的不問青紅皂白的護犢子之人。這公子哥終日裏尋歡作樂,犯得些事,說大也大。

可在縣尉大人嘴中說出來,天大般的事,都如同一個屁一樣,一句令平頭百姓震耳欲聾的惡吼‘屁一般的事!你個廢物玩意兒,說它作甚啊!’時常掛在嘴邊。

這賀家在這西眉地界根深已久,咱們縣令大人又是個剛上任的隻知道讀書的軟弱書生,麵對強勢縣尉,也不好追究什麼,在這亂世之中手裏有兵可不就是爹嘛!尤其在咱們這西眉縣,周邊大山就有數股零散山賊,時常做些劫掠勾當,平日裏全仗著縣尉和他手底下那群兵丁,

縣令也咻他爹三分嘞!。

挨過數個耳光的漢子,這下也不知如何是好,隻是心中暗想平白去了九文錢不說,還挨了一頓打,越想越嘔氣。臉上滿是哀愁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