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植最終無奈的深深歎了一口氣:“撤軍吧。”
眾人開始收拾行囊,拔營回朝。
一萬五千的隊伍在郭嘉、趙雲等人的帶領下井然有序的向汝陽撤去。
把軍隊都留在汝陽後,王正植帶著郭嘉、趙雲回到了洛陽城中,整日在司空府中閑趣冶性。
一日,朝中內侍傳來消息。
“司隸多地久旱,天子請司空大人入朝議事。”
王正植整理裝束,來到了朝堂之上。
一大臣問道:“久聞王司空有呼風喚雨,驅雷策電之能。今司隸大旱,不知王司空可否登台做法,以解百姓之憂啊?”
王正植笑道:“老夫哪會做什麼法事,不過是提前算到了何時會降雨而已。”
“哦?”一大臣譏諷道:“王司空可知何時下雨?”
“短時間內不會下雨。”
一大臣狂笑幾聲後,指著王正植怒道:“我看你就是不顧百姓死活,想讓我大漢深陷災禍之中。”
“皇上!王司空心懷不軌,微臣建議廢去其司空一職,暫押天牢。”
“臣等附議。”
朝臣眾文武,除了王正植少數的幾個嫡係和司徒、司馬外,紛紛附議,彈劾王正植。
“王司空近兩年窮兵黷武,四處作戰,空耗我大漢國力,使民心不附,天下思亂,再加上近年各地災疫不斷,長此以往,我大漢必危矣。”
“王正植勞民傷財,敗德失禮,縱欲奢淫,亂殺忠良,無故興兵伐我大漢州郡,引得天怒人怨,更是幾度盜毀先帝陵墓,壞我大漢龍運,如此窮凶惡極,心腸歹毒之輩,就算將其打入地牢也不為過!”
“今天災不斷皆乃王正植一人之禍也,為天下蒼生念,當押王正植遊街示眾,自戕於鬧市之中,方可解上天之怒!”
鏘!
王正植一把抽出腰間佩劍,就將剛剛說話的人抹了脖子,陰森森的說道:“老夫不過是在外吃了幾場敗仗而已,還沒有死呢,真當老夫的劍粘不得血!染不紅這殿堂麼!!”
天子百官瞬間膽戰心驚,看著倒在地上,捂著脖子痛苦呻吟的同袍,大多不敢言語,然而有幾個年輕氣盛的可不慣著你個老頭。
“你竟敢在朝堂之上顯凶賣狠,擅殺棟梁?”
“提劍叫囂之輩!眼裏安有我大漢天子乎?”
“汝視我等忠良於無物乎?”
“是男兒就隨我亂拳打死這老賊!”
“奸賊!受死!”
鏘鏘鏘!
冷眼揮霜劍,流水葬花紅。
一個個忠義之輩在王正植利劍的揮舞下,身上的劍痕越來越多,不斷的倒下又不斷的爬起來,誓要戮此國賊!
直到高順領著羽林軍衝了進來,無數忠良終死於亂刀之下,再也沒能站起來,被花染紅的水緩緩的一直流到了殿堂之外……
王正植提著劍直挺挺的站在殿堂之中,看著天子百官,雙方俱沉默無言,隻是王正植身上雪白的玉袍不知何時盛開了點點紅梅。
幾日之後,王正植建壇做法,因為百姓們都聽說王正植通神,不做不行。不過王正植為了給自己增加一些難度,就是上去做了做樣子,並沒有修改天氣。
天氣越來越熱,天上卻依然一點下雨的跡象都沒有,河流也一條條的幹枯,到最後連井裏都打不上水來了,眼看著地裏的莊稼一片一片的旱死,百姓們卻沒有絲毫辦法,恨不得用自己的體液去澆灌,然而缺水的不止有莊稼,還有人。
今年北方的旱災格外的嚴重,南方的澇災也很嚴重,秋天必然是收不上多少糧食了,隨著糧食的短缺,糧價開始飛速的上漲,尤以中原地區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