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誠聞言,心頭巨震,急急扶著薛臨落坐,從包裹裏拿出傅瑛的那條手帕,為其拭淚。
他感慨地說道:“怪不得啊!上次傅雄害我,傅瑛苦苦哀求並欲為我自刎,傅雄卻一點也不珍惜,原來,傅瑛並非他的親生女兒。”
“什麼?”
此時傅瑛梳洗回來,容光煥發,美麗豐韻,忽聽此言,不由愕然反問,甚是奇怪。
羅誠急牽著她的手,跑進山洞裏,神犬不解,也追著他倆跑進山洞裏。
羅誠吩咐神犬守住洞口,便為傅瑛寬衣解帶。
“喂,你別神經兮兮的。”傅瑛以為羅誠要睡她,羞澀地分開羅誠的手,低聲說道:“不要急嘛。我是你的女人,會讓你睡一輩子的。”
羅誠知道自己心太急了,便解釋:“不是那個意思。那老人是五義幫神箭壇壇主薛臨,他說你才是她的親生女兒,你剛出生那會,他遭朝廷官兵追殺,無奈地將你送給傅雄撫養。他說你身上有胎痣,有一個項圈,項圈有把鎖,鑰匙在他那裏。我隻是想想是不是真的。”
傅瑛恍然大悟,嬌嗔地說道:“你昨晚不是看過了嗎?”話是如此,卻羞澀除衣。
果然,她白晰的脖子上有一個項圈,後肩膀有一個胎痣。
羅誠細瞧之下,不由口水直咽,說道:“快把衣服穿上,不然,我又忍不住了。”
傅瑛羞澀握拳,擂了羅誠一拳,便趕緊穿好衣服。
兩人牽手出來。
薛臨眼淚汪汪地問:“怎麼樣?對上了嗎?”
他把鑰匙遞與羅誠。
羅誠把鑰匙遞與傅瑛。
傅瑛隻得又跑回山洞裏除衣,拿鑰匙一開項圈的那把鎖,果然把鎖打開了。
刹那間,她激動無比,心酸無比。
她想想那天羅誠“中毒”倒地,自己苦苦哀求傅雄賜予解藥,營救羅誠,並握刀以死相脅。
但是,傅雄不為所動,並說女兒算什麼,有子足矣。
現今想來,原因在此。
她“嗚”的一聲,就哭了。
她邊哭邊取下項圈,穿上衣服,又跑了出來,一把跪在薛臨跟前,泣聲說道:“爹,女兒不孝,一直認賊為父。女兒給你磕頭了。”
“不不不,感謝傅雄十七年的養育之恩。別磕,別磕,頭磕破了,乖女就難看了,幫主會嫌棄的。”薛臨落淚如雨,泣不成聲地勸說,又扶起了傅瑛,又驀然抱著傅瑛。
“嗚嗚嗚……”
父女倆抱拳痛哭。
羅誠瞬間也是淚濕衣衫,天意弄人啊!
世事難料啊!
但盼薛臨能如傅瑛一般,真心待我。
否則……
他感慨萬千,卻不敢再往下想。
“乖女,好啦,幫主還站著呢。今天,今天,老夫終於見到陽光了。好,好啊!老夫陪你們再闖江湖。老夫的弓箭已經多年不用了。那可是五百石的硬弓啊。”
薛臨哭了一會,便分開傅瑛,見女兒哭成了淚人,便抹抹淚水,又用衣袖為傅瑛拭淚。
他勸說幾句,忽然跑進山洞裏,拿出一張弓和一個箭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