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有賣英雄牌鋼筆的，金雲暖一次性買了兩支。
一支留著自己用，一支等梅子下個月過生日時，當禮物送給她。
買完學習用品，金雲暖緊接著去買糕點。
糕點是真的貴，幾張糕點票用完，一共花了4塊多錢，相當於買五斤豬肉了。
金雲暖一臉肉疼地把錢付清，轉頭看到旁邊的櫃台有賣毛線的，想到她還有一個給喬索寒織毛衣的任務，決定買一些毛線回去。
金雲暖走到賣毛線的櫃台前，還沒等她開口，售貨員便一臉熱情地說：“你是馮芸的表妹吧！你想買什麼？我給你介紹介紹。”
這個年代的售貨員沒有很多年代文裏寫的用鼻孔看人那麼誇張，不過服務態度的確不怎麼熱情，遇到客人都是愛搭不理的居多。
像這位售貨員這樣熱絡的，金雲暖今天還是第一次見。
金雲暖認真看了售貨員兩眼，這才發現這位售貨員她之前見過，就是她來找馮芸時，對馮芸明誇暗諷的那個。
“我要買團毛線織毛衣，哪種織完以後既暖和又不紮人？”金雲暖微笑著問。
售貨員從櫃台底下拿出兩捆毛線，對金雲暖說：“要我說，你買這種最合適！這是前些天新到的貨，隻剩下這些了。我原本打算給我嫂子留著，既然你來了，那就讓給你好了。”
金雲暖眼皮一跳，即便見過一次麵，售貨員也沒有必要討好她，除非……
“那真是謝謝同誌了！”金雲暖看了一眼賣飾品的櫃台，故作隨意地問，“我表姐今天沒來上班呀！”
“她昨天剛結婚，新婚燕爾的，張主任哪能放她出來。”售貨員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急忙補救，“我的意思是說，張主任會心疼人，不舍得讓兒媳婦出來辛苦工作。”
“我表姐和張同誌不是剛訂婚沒多久嗎？怎麼這麼快就結婚了？”金雲暖臉上的假笑差一點沒有維持住。
售貨員特意打聽過：“還不是因為馮芸她二嬸，為了一點私怨，差一點把馮芸的名聲給毀了。張主任怕再節外生枝，早早的把馮芸娶進門，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她妹妹和她一起嫁過去了？”金雲暖問。
“當然。”售貨員說，“壞事雖然是馮芸她二嬸做的，但是馮芸她二叔也不像是一個好人。馮芸要是把妹妹留在家裏，指不定會受什麼磋磨！”
問題是，張主任也不是好人呀！
這事馮芸不會不知道，她帶著小芋嫁過去，那不是羊入虎口嘛。
金雲暖向售貨員打聽：“你知不知道張主任家在哪裏？我昨天沒有來得及去喝喜酒，今天既然來鎮上了，怎麼也得把禮錢補上。”
“哪有喜酒呀！要不是張主任昨天在供銷社發喜糖，我們都不知道馮芸結婚了。不過，這也可以理解，畢竟張主任的兒子……”售貨員指了指自己的腦子，“這裏有點問題，以張主任的地位，他家要辦婚禮來吃酒的人肯定不少。要是他兒子在婚禮上出了什麼差錯，那多丟臉呀，倒不如不辦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