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聽大隊的那幫女人說,你娶圓圓這丫頭完全是迫不得已。如今看來,傳言不可盡信!”周大夫一邊說,一邊取了一片安乃近,讓喬索寒給金雲暖服下。
金雲暖感覺嘴裏苦苦的,下意識要把藥片吐出來。
喬索寒用手捂住她的嘴,在她耳邊說:“快咽下去!你聽話,我回去給你衝糖水喝!”
金雲暖吐不出來,隻能心不甘情不願地把藥片咽下去。
周大夫給喬索寒遞了一條半幹的毛巾:“你給她做一下物理降溫,哦!就是在她的額部、頸部、腋下進行擦拭,她會感到很舒服。對了,多給她喝點溫水。我回去睡一個回籠覺,有事再去叫我。”
周大夫走後,喬索寒先喂了金雲暖些溫水,然後按照周大夫說的,開始給金雲暖進行物理降溫。
額部和頸部還好,腋下這個位置必須要先把上衣的扣子解了才能擦到。
兩個人名義上是夫妻,喬索寒卻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他拿著手裏的毛巾,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涼涼的東西突然不見了,金雲暖帶著哭音說:“熱!好熱!”
喬索寒看著燒得臉色通紅的金雲暖,心頓時軟了幾分。
要不是他昨天喝醉了,金雲暖也不會跑到雜貨間睡覺,要是她不跑到雜貨間睡覺,也許就不會受涼發燒。
歸根結底,這事和他脫不開關係,他幫她退熱也是理所應當的。
喬索寒深吸一口氣,閉著眼睛解開金雲暖的衣扣,然後將她的線衣褪到肩膀以下。
他的眼睛看不見,觸覺卻要比平時敏感幾分,他能清新地感受到,手指劃過金雲暖肌膚時的溫熱滑嫩。
喬索寒努力讓自己不要往別處想,拿毛巾給金雲暖擦拭腋下。
擦了十來分鍾,金雲暖不再說夢話,徹底睡了過去。
擦了一個多小時,她身上的熱度慢慢降了下來。
周大夫醒了,給金雲暖重新量了一下體溫:“37.6,還是有點發燒,不過不太嚴重,隻要按時吃藥,休息個三五天就能好利索了。”
喬索寒鬆了一口氣。
天知道這一個多小時,他究竟是怎麼過的,感覺比幹一天農活還要累。
周大夫把藥片給喬索寒包好,一共花了1塊2毛3分錢,這價格真的不便宜。
喬索寒欠了一堆外債,手頭目前隻有5毛6分錢,連付藥費都不夠。
喬索寒把金雲暖送回家,又去金家把周烈英請過來照顧她,自己轉頭去找陳言,向他借了1塊錢。
陳言恨鐵不成鋼地說:“我就沒有見過比你還能寵媳婦的男人,由著她把賣人參的錢全部捐了出去,也不知道自家留一點應應急。”
“人參是圓圓挖到的,她如何處置我都沒有意見。”喬索寒從不會去貪金雲暖的東西,他想要的,他會自己想辦法去賺。
陳言直言道:“說實話,我以前挺不看好你們兩個的,覺得你們倆不像是一個世界的人。現在我忽然覺得是我太狹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