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衛生間門口,接連問了附近的幾個人。
一位負責打掃衛生間衛生的阿姨說,大約二十分鍾前,一位中年女人疑似從衛生間的窗戶跑了,金建武和馮芸看到留在窗台上的腳印,立刻追了出去。
金雲暖離開醫院,把這個情況和金大哥他們說了一下,幾人正在商量下一步應該怎麼辦,喬索寒帶著馮芸和金建武回來了。
金雲暖見金建武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急聲問:“你怎麼受傷了?嚴不嚴重?”
“皮外傷,不礙事!”金建武垂下頭說,“對不起,我沒有看好馮同誌的二嬸,還差一點把馮同誌給弄丟了。”
“不!要錯也是我的錯,要不是我要去衛生間,就不會發生後麵的事。”馮芸一臉自責的說。
金建武原本想老老實實呆在拖拉機上等金雲暖他們回來,馮芸卻想趁著有空去一趟衛生間。
馮芸她二嬸聽了,吵著也要去。
即便是犯人,也不能不讓人方便,更何況馮芸和她二嬸並不是犯人。
金建武猶豫了幾秒鍾就同意了。
他尋思兩個女人一起進衛生間,他在外麵守著,應該出不了事。
事實證明,是他太過自信了,馮芸她二嬸竟然從窗戶逃跑了。
馮芸在另一個隔間方便,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等到反應過來,她二嬸早就不見了蹤影。
兩人立即去找人,卻在路上遇到一個酒鬼,嘴裏對馮芸說些不幹不淨的話。
金建武氣不過,一來二去和那人打了起來。
有人趁機接近馮芸,想要把馮芸打暈,幸好喬索寒及時趕到,才沒有讓對方得手。
金建武他母親沒有犧牲之前,他一直和父母生活在部隊家屬院,從他記事起就開始接受各種訓練。
他一直覺得自己挺厲害的,要是去部隊一定比金建軍混得好。
直到今天,他才算清醒的認識到,他這點本事完全不夠看的。
不說部隊裏的戰士了,就連身材偏瘦的喬索寒,他十有八九都打不過。
“我看這事不那麼簡單,馮同誌的二嬸要是不願意跟我們走,我們也強迫不了她,她沒有必要找機會逃走。”喬索寒冷靜地分析,“還有那個酒鬼,顯然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金大哥皺著眉頭說:“你的意思是,這背後有人搗鬼?”
喬索寒點頭。
這背後的人是誰,除了大隊長不知道,其他人都心裏有數。
他們以前就知道張主任很有背景,現在才算是感受到了他的背景有多深。
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眼裏皆是氣憤和無奈。
“既然芸姐的二嬸不願意跟咱們一起回去,那這事就算了吧!”金雲暖看了一眼偏西的太陽,說,“天色不早了,咱們還是趕緊回去吧!”
眾人都是這個想法。
鎮上套路深,他們想回農村。
等所有人上了拖拉機,喬索寒開始啟動,卻怎麼也啟動不起來。
金雲暖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那些人不會也對拖拉機動手腳了吧!”
喬索寒說:“不排除這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