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欺君之罪,牽連甚廣,一個沒搞好,韓家可能就到頭了。”
他以前的老師居然是個女人,這話誰聽了都會當作個笑話吧。
簡直笑話。
他的老師是男是女他還不會分嗎?
女人都是扭捏造作,十分柔弱的,而韓大人,雖算不上健碩,但也是個君子。
“那此事,咱們還是假裝不知為好?”
葉傾試探著問道。
“如果今夜走水之事韓家無人起疑,那就當作不知吧。”
什麼?
她沒想到侯爺居然會這麼說。
“不過韓老多疑,他一定會查的仔仔細細,清清楚楚,隻要有一點可疑他都會揪著不放,怕是不能不了了之。”
他又道。
然後目光落在葉傾身上,似乎在責怪她多管閑事。
“那霓裳公主不是很慘嗎?被人無端毀了清白,還一直自以為是生了韓大人的孩子,他日,若讓他察覺韓大人是女人,她該如何?”
要真不管。
昨晚的事情還會再發生,而且可能不止一次。
也許最初會瞞得住,但韓不言到底是女人啊,怎麼可能一輩子做男人。
“說的也是,那隻能可憐那公主了。”
古岩想一想,好像覺得葉傾說的十分有道理。
可那反應,也實在太平淡了吧?
侯爺不一直都是正義之士嗎?愛好打抱不平,見不得不公之事?
“此事你就假裝不知情吧……”
但侯爺他好像不想再討論。
擺擺手,此事就算怎麼完了。
和預料之中的好像不大一樣。
但細想,這於自己好像也沒有什麼壞處。
已經幫了一次了,葉傾可不會再為一個和自己不相幹的人,白白犧牲。
翌日一早。
霓裳公主換了婦人服飾,帶著楚國風情的發飾,像變了個人一般,早早的就去給公婆敬茶了。
剛把茶敬完,韓大學士出現。
看霓裳時,麵色有些不自在。
“昨夜我喝多了酒,實在抱歉……”
他隻知自己是睡在書房的。
霓裳聽的紅了臉。
“夫君不必如此客套,您喝多了,我卻沒照顧您,是我的不是。”
她羞澀的垂著頭。
雖說昨夜沒有洞房,但後來出意外了不是?
盡管他後來沒再回去,但也不必掛懷,許是喝的太多,醉倒了呢?
韓不言有些不自在,不知作何反應。
“行了,上朝的時辰快到了。”
然後嚴厲的韓父催促著。
看他那表情,好像昨晚也沒睡好,居然寫著滿臉不高興。
“是。”
韓不言投給霓裳一個溫和的眼神,便出了門。
“一會兒陪我去采花吧……”
韓母忙過來拉著她的手,對霓裳好像很是喜愛。
總之第一天,霓裳覺得一切都很美好,和自己幻想的差不多。
今日,朝堂之上,韓不言穩定發揮,一點兒都不像是剛新婚的小郎君。
於是楚宣帝斷定,他定是婚後生活不幸福,也許不久後就要納妾了。
他暗自得意著。
雖然連他自己都沒搞清楚這有什麼好得意的。
下朝後,她直奔長公主府。
可卻不想,剛進門就見長公主一臉嚴肅,好像有什麼了不得的事情發生了。
而且還和她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