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所說,自己是微服私訪的,不適合高調出行。
但有的人,還是瞧見了。
韓學士他就是唯一一個不圍著古岩的人。
跑下來,人很累,氣喘籲籲,但他還是盡力的平息,然後去了看台後。
“韓大人。”
葉傾自打陛下他突然從他麵前一閃而過去了後麵後,有些發懵。
還沒反應過來,韓學士他又來了,所以沒忍住叫住了他。
“嗯。”
他瞟了眼小太監,走的很快。
等葉傾再想叫住人時,便隻看到那帳篷呼呼呼的飄。
而後,又沒聽到裏邊有什麼動靜。
所以陛下和韓學士……是相約在這裏見麵嗎?
有秘事相談?
在侯爺的地盤?侯爺又不參與?
一個字,好怪。
“喝茶。”
楚宣帝這會兒是悠哉遊哉的,盤腿坐在案幾麵前。
熱茶滾滾。
但當他抬頭看到韓學士一頭的細汗時,明顯是錯愕的。
而且他還在喘氣,呼吸不均勻,而且……臉很紅。
原本麵無表情,白皙的臉頰,這會兒因為運動,變得很不一樣。
楚宣帝微愣,不自在的偏了偏頭,咳嗽兩聲,又正視韓學士,帶著疑似嘲諷的笑。
“韓大人,倒是朕考慮不周了,你一個握筆的來賽馬,的確體力不支,快坐下。”
“陛下可玩夠了?”
韓學士肯定是不坐的。
微眯著眼,看著他。
那樣子,像是在生悶氣。
“朕怎麼就是在玩了?”
“我說了,不想再騎馬,陛下為何要逼我?”
他又道。
有些氣急敗壞,語氣都比平日裏急了些。
楚宣帝微怔。
關於他不騎馬的理由,其實他對古岩撒謊了。
畢竟那不是隨便能說的。
“韓卿,朕這不是為你身體著想,希望你多鍛煉鍛煉嗎?”
他略有些無奈的道。
看他的樣子很頭疼。
“有勞陛下費心了,臣的身體好的很,以後這樣無聊的事情,就別再做了。”
韓學士冷著臉。
“韓卿……”
楚宣帝很無奈。
剛想勸勸他,別那麼死腦筋。
下一秒,他端起茶,一飲而盡,然後就走了。
看他那架勢,一定是不會留下聽名次的,更不會和古岩打個招呼。
“要不要奴才送送他?”
喜公公見狀,有些無措。
韓學士和陛下總是吵架,陛下總生氣,但從未責罰過韓學士。
所以喜公公覺得,自己要跟韓學士搞好關係。
“你送他,那朕怎麼辦?”
可卻被陛下黑著臉吼了兩句。
喜公公一愣。
那我回來接你,可不就好了嗎?
可他知道說這話就是找死。
“那……陛下您就移駕,勞煩您,也一起回去吧?”
喜公公他試探著問道。
還一副很愧疚的樣子。
“也罷,那就去吧。”
他起身,還一副很無奈的樣子。
喜公公連忙在一旁惶恐,一口一個請陛下恕罪,愣是把他請到了馬車裏。
而韓學士,已經走出三百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