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亂糟糟的頭發。
他看上去很狼狽。
嚇得葉傾趕忙下去,不敢再壓著他。
“侯爺沒事吧?”
小心髒撲通撲通狂跳中。
“死不了,就是白白受這無妄之災,不爽。”
古岩沒好氣的道。
所以他就從不喜歡教人騎馬。
救來救去的,是真的很麻煩。
然後葉傾就一副很抱歉的樣子。
古岩看了她兩眼,由衷歎口氣。
這小太監是個麻煩啊,瞧那細胳膊細腿的,真的連李厚青都不如。
他嫌棄他,嫌棄的很徹底。
沒多久,古叔與另一個護衛就趕來了。
“先生沒事吧?”
古叔立刻撲到葉傾麵前。
明明臉上有傷,還折了腿的是侯爺,可他眼底隻有完好的葉傾。
“侯爺救了我……”
“侯爺,先生並非您軍中那些士兵,皮糙肉厚的,受得起折騰。”
下一秒,古叔就一臉不喜要訓斥。
“行了,本候這不是舍命相救了嗎?”
古岩皺著眉,極度不喜歡聽到這番言論。
“那還不是你害的?”
古叔瞪著眼珠子,把人扶起來。
“男子漢大丈夫,受點傷有什麼?哪有騎馬不摔跤的?斷胳膊斷腿,那是常態。”
他好無語啊。
那表情好像就是他一不小心弄破了古叔的瓷娃娃。
“那您還舍命相救?”
古叔等待他說完,涼颼颼的來了一句。
既然要人家受傷,那你救什麼救?
剛問完,空氣突然安靜。
一旁的護衛完全就是個隱形人。
可隱形人此刻的想法和古叔是一樣的。
“你看她那身板,不是經不起造嗎?”
愣了片刻,古岩沒好氣的道。
於是他被迫承認葉傾的確是個瓷娃娃,要好好保護。
否則怎麼解釋自己舍命相護呢?
“是在下冒失,笨拙,此番,多謝侯爺救命之恩,我一定會報答您。”
葉傾感覺到氣氛怪怪的,體會到了侯爺的口是心非。
隱藏著自己那顆有些悸動的心,非常雅正的行了一禮,極其淡定的結束這一翻爭論。
於是,都如此了,無法再賽馬,隻能打道回府。
李厚青眼看著侯爺為救男寵滾下山坡,看的心驚。
可想到方才侯爺也救了他,心底平衡不少。
所以回去後就規規矩矩回家了,並未多添麻煩。
而那一刻,古叔覺得這小白臉還是有些順眼的,畢竟,還知道進退。
一回府,古岩就自行將脫臼的大腿接了回去,再固定好,褲腳拉起,就跟沒事人一樣了。
可是葉傾有些愧疚。
“侯爺,我會自己學騎馬的,隻是暫時參加不了侯爺要辦的賽馬了,所以這次,請讓我做裁判吧。”
她就當個後勤,也挺好。
“那就不辦了。”
古岩可從有過辦賽馬的想法,那不是給自己添麻煩嗎?
“什麼?”
但他這會兒這麼一說,太像是要為葉傾延遲賽馬了。
他一想,也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本侯腿折了,還怎麼比賽?”
“您若是參賽,那結果就毫無懸念了,侯爺您怎麼能以強淩弱呢?不如就讓其他世家子弟發揮發揮,您這次就做一名觀眾,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