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今日,是大場麵。
全城人都知道長公主極其重視自己的駙馬,隻要他的生辰,必會大辦,所以古岩這位從不與達官貴族往來的軍候,也會每年來參加駙馬爺的生辰。
於是,這麼多年下來,古岩對這位駙馬爺真的很有意見。
總覺得他耽誤了自己很多大事,是自己的絆腳石。
奈何今日,還是得來。
所以馬車上的他,坐的很別扭不說,臉也很臭。
葉傾便覺得,他一直在擺臉色給自己看。
這三天他們都很少說話,連眼神交流都沒有。
而今天一早,他就被長公主下了命令,必須帶著她來參加駙馬爺生辰宴。
此刻的他,定是十分厭煩她,覺得她一個小太監隨他前來很丟臉吧?
既然如此,一會兒她便離他遠一點,免得他覺得跟自己走在一起丟人。
於是一路來,那馬車給人的感覺都很壓抑。
沉甸甸的,甚至讓車夫感覺兩位主子是不是超重了,為何馬車在艱難的行走呢?
直到長公主府門口。
真可謂熱鬧。
排隊送禮的都已經繞了兩個圈,在挨個進行登記。
古岩看到這一幕,就更生氣了。
“就沒見過這麼能折騰的男人,不就又老了一歲嗎?有什麼值得慶祝的?看看他那樣子,再過兩次生辰,都成老頭子了。”
他黑著臉嘀咕。
一股煞氣從他站的地方往前竄。
排隊的眾人忽然感覺到背後涼颼颼的,熱鬧的場麵竟是突然安靜了一秒。
就在大夥兒要回頭看看,後邊有什麼大人物時,長公主身邊的頭等侍女翠芽先一步,把那散發著黑氣的侯爺以及葉傾帶進屋了。
“侯爺,長公主不是說過,您若來了,直接往裏邊走就是了,誰還敢攔您不成?”
翠芽在前邊領著路,有些無奈的道。
但就因為猜到他一定會去排隊,所以她才出來迎接的。
“本侯爺倒是想,但送禮的都把長公主府的門堵死了,本侯從哪兒進?難道把人踹到一邊嗎?”
他沒好氣的道。
走在翠芽後邊,還偷偷的翻了個白眼。
那模樣,像極了調皮搗蛋的孩子。
葉傾隻看了一眼,便低下了頭,在偷笑。
“侯爺,話可不能亂說,當心長公主聽到了,不高興。”
翠芽聽到這話更無奈了。
別看她年紀不大,但十分穩重得體。
真不愧是長公主身邊最能幹的侍女。
所以她忍不住在想,日後自己要是做皇後了,也想要一個這麼能幹的身邊人。
桑芷她能行嗎?
算了算了,就她那藏不住事兒的性子,難成氣候。
但她被送出來這麼些時日了,以那姑娘的性格,一定很想她。
回頭若有機會,還是把她帶出來,跟自己做個伴兒。
想著桑芷的事,她想的入了神。
之後忽然就有人叫她了。
“小葉子?”
銅鈴般大的眼睛裏才沒有那些年輕姑娘的天真爛漫,睿智,她在認真打量她。
“是,不知姑娘有何吩咐?”
這是他們第二次見麵了。
第一次,在他被抬入侯府前,辛者庫裏,是她陪在長公主身邊,點名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