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新生鄭霖薇在學校裏被禁足了有一個多月,在這一個多月的漫長時間裏,她隻感覺自己都快要被逼瘋掉了。
因為,她哪兒都不許去!
她不被允許走出校門之外,不能去逛街、不能買衣服、不能下小餐館、也不能去吃街邊那些腐蝕身體但卻能治愈靈魂的垃圾小食!
甚至,想要任何學校校門之外的東西,哪怕僅僅是去校門外不遠處的快遞站收個快遞,也都必須隻能委托同學或者室友們去代勞,別提有多憋屈了。
但沒辦法,這件事情不是以她的意誌為轉移的。
而且,她自己也知道,學校那樣去安排也是為她的安全著想,畢竟她可是被綁架過一次了的,誰也不希望再發生第二次,是以,埋怨歸埋怨,她倒也沒有敢真去違抗,即便是偶爾沒有室友陪同她的時候也是一樣。
不過嘛,今天事情可能有變化了。
篤!篤!
先是敲了敲門,然後鄭霖薇不等裏邊出聲同意,便迫不及待地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
“輔導員!”
“她們說,是你在找我?”
看到裏邊的那個僅僅隻比她們大幾歲的輔導員,看到那個同校的學長並沒有做什麼不可見人的事情,沒有私會女朋友,也跟沒有在偷看小電影,鄭霖薇便不由得有些小小的失望。
“是你啊?”
“哦對!”
“給,你先看看?”
說著,手頭上不知道正在忙著什麼工作的輔導員先是遞給了鄭霖薇一張報紙後,便自顧自地又忙起了他自己的事情。
“??”
“報紙啊……”
這種東西,鄭霖薇隻有在高中和大學第一學期裏曾被那些無良學長騙著訂過一次,在哪之後,她就再也沒有碰過這種東西。
畢竟,這都什麼年代了,年輕人誰還碰報紙這種東西?
就連街道上,報刊亭也是一年比一年少,即便是開著的也基本是門可羅雀,除了能偶爾賣點飲料之外,她實在想不通那種在很多城市都已經銷聲匿跡的場所還有什麼存在的價值。
當然了,那種事情並不重要,也不歸她管,重要的是,那個輔導員給她這份報紙又是個什麼意思?
所以,帶著一絲絲的疑惑,扶了扶鼻梁上的鏡框後,她便開始皺著眉頭小心地掃視著這份地方城市報紙上的頭版內容來。
“……”
“!?”
越獄大案?
“不會那麼巧吧?”
看到某一則隻存在於角落的不起眼的新聞映入眼簾後,不知道是為什麼,鄭霖薇心下便突然一咯噔,然後驚呼出聲來。
“就是那麼巧!”
這時,那個輔導員也開口了。
顯而易見地,他已經忙完了手頭上的工作,並且剛剛還聽到了鄭霖薇的那句微不可聞的驚呼聲。
“是這樣的。”
“你自己也看完那篇報道了,對吧?”
“那三個嫌犯,也就是之前綁架你的那三個綁匪,他們在三天前已經成功越獄了,就跟演電影似的!”
“所以,我現在鄭重提醒你:鄭霖薇同學,你必須更加小心一點!”
“要注意安全!”
說著,那個輔導員似乎有些心煩意燥,於是,在口幹舌燥下,便有些懊惱地一把抓起桌上早已泡涼了的茶水灌了一大口。
“啊?”
“還要小心啊?”
“我都被禁足快兩個月了,哪兒都不能去,成天待在學校裏,還能怎麼小心?”
“難不成他們還能跑到學校裏把我給綁走不成?”
看到竟然是這麼一件事,而不是自己來之前想當然以為的解除‘禁足令’的好事,鄭霖薇不由得恨恨地嘟起了嘴,然後別過了頭去。
“你別說,還真有那個可能!”
“那三人都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越獄,跑學校裏抓你這個小女生,那還不跟玩兒一樣?”
雖然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樣,這名輔導員也僅僅隻是一知半解,但是,他隻知道,學校裏的安保措施,就絕對是沒有專業的看守所強!
“你可別跟我打馬虎眼啊,這可不是什麼小事,這可是關係到你的小命!”
“我現在跟你說,就是讓你從眼下開始提高警惕,平日裏盡量不要去人少的地方,盡量跟室友同學們一起活動。”
“還有!”
“運動場後邊的那片小樹林,東邊停工的那片校區你也盡量別去。”
雖然吧,他並不認為那些綁匪會孜孜不倦地再一次前來打自己這個學生的主意,但是,一些必要的防範工作,比如給對方打‘預防針’什麼的就還是要做的,要不然,真的出了事,他自己也是要擔些幹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