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種可能。”
“我們現在是否傳訊陳作海？”
“不，我們沒有掌握更多的證據，他不承認或以某種情況搪托，我們會被動。這樣，我們也不先驚動這個陳作海。我看再找找他的外圍關係，多搜集些情況，這樣一旦傳訊他也有更多的回旋餘地。”
就在他們走出這個樓院的時候，張劍鋒發現樓口西邊的十字路口有個視頻裝裝置，他頓時眼睛一亮。
“荊雷，我們去指揮中心。”
在指揮中心，張劍鋒讓值班人員調出那天夜間陳作海家附近十字路口的視頻監控錄像，他們發現有一輛黑色本田轎車從南邊向北，開進了陳作海家那個住宅方向，時間為8月25日夜裏10時。而這期間雖然有十幾輛車通過這個十字路口，但本田車就這一輛。由於夜晚光線暗，隻能模糊看到車牌上幾個數字，是052，後邊的看不清了，三十分鍾後，這輛車又從北向南開，車牌較來時清楚一些，後邊的字也看清了。
當即，張劍鋒請求省城交警調查此車號，得知車主叫高長水，現為北城古玩店老板。
“好，我們連夜傳訊陳作海。同時，派孫少林和荊雷去省城，求得當地警方配合，先對高長水進行監控，必要時對他進行調查。”
深夜十時，陳作海被傳訊到刑警大隊。
四
審訊是由張劍鋒和陸雨林進行的。
“陳作海，深更半夜我們將你請到這裏來，想必你也會知道我們找你的目的嗎？”張劍鋒直截了當地問。
“這我哪知道，我雖然以前有前科，可這幾年一直是奉公守法，沒有幹任何違法的事。”
“好吧，我不想和你兜圈子浪費時間。我先問你，你最近又買高檔衣服，又買摩托車，還還清了兩萬元的債，哪來的錢？”
“說錢呀，我這幾年打工做生意，賺個幾萬元錢正常吧？這也違法嗎？”
“據我們調查和掌據，你原先是有幾萬元錢，但劉老大騙走了，去年你母親有病住院你都是借的錢。而今年，你到舊貨市場出攤是有限的，你哪來這麼多錢？”
“我賣了我前兩年收藏的幾個古玩，賺了幾萬元錢。”
“不對吧，據我們掌握，你隻不過有些小物件，沒有一下就值幾萬元錢的寶物吧，是不是賣了一個銀麵具？”
“不，不，什麼銀麵具，我不懂，”
“你別裝糊塗。你不是一直在找劉老大嗎，有人告訴了劉老大現在隱藏的地方，你怎麼不去找了？”
“我不相信別人的話。他能隱藏的離我們這麼近？不可能，我不相信。”
“別說瞎話了。有人見到你曾去過南梁城，你見到了劉老大，但劉老大沒有發現你。我想，你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偷了他藏在皮箱中的一個銀麵具，還是老老實實說實話吧。我不想和你多說，你原先兩次進去過，有些事情你早已明白。我們的政策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相你自從第二次刑釋後，表現還是很好的，僅這次我們也會考慮的。”
陳作海不說話了，他在沉思。
“何去何從，你自己選擇。再說，省城那個開著黑色本田轎車的古董店老板什麼都會說。”
“好，交待。”
於是，陳作海交待。自被劉老大騙走五萬元錢後，他寧可不擺攤，也在尋找劉老大。功夫不負有心人，一年後後，終於在南梁城發現了劉老大的蹤跡。那天，他再次去南梁城，在幾個小區查尋。中午時，他到一個小吃部去吃飯，要的菜還沒等上來，他從飯店的窗內發現一個熟悉的人影。“這不是劉老大嗎？”他顧不得吃飯菜了，便出了飯店門，發現劉老大踏上停在路邊的一輛黑色桑塔納轎車。陳作海也認得這個車，在東山市時，他就開著這輛車。劉老大上了車後，便將車開走了。見此，陳作海打了路邊一輛出租車跟蹤著劉老大車，一直跟到他家的住宅樓院外。他本想衝去拽住這個騙子，但不熟悉周圍的情況，並沒有貿然行事。於是，便在遠處監視著劉老大居住樓房，並找到了他居住的房間。夜裏，周圍的住戶都熄燈了，可劉老大居住的南臥室內還亮著燈。陳作海先熟悉一下這所樓四周的環境以及劉老大家的情況，他發現劉家就夫妻倆，劉老大住在南臥室，妻子馬秀雲住在北臥室。劉家南邊是一條很窄的巷道，夜裏根本就沒有人走動，這對陳作海來說是隱觀察的好地方。但劉家南臥室的窗戶總是掛著厚厚的窗簾，根本看不到窗內的情況。窗簾是對開的，用一種粉布做的，對開在中間，能透過燈炮。而他的這苫窗戶總是關著的，原來室內有空調。經過觀察，他發現室窗簾對開處剛好在對開窗戶空隙的部位，這讓一個盜竊老手很高興，要想看到窗內的情況並不難。他在一家院門上找了一根細鐵絲，弄開在裏邊劃著的窗戶並不難。守了一晚上，見室內熄燈後，他爬到劉老大的臥室南窗外，坐空調箱上，輕而易舉地弄開了窗戶，有意將室內的窗簾在中間留下一條根本不引人注意的縫隙。
第二天夜裏，他又來到劉家樓外，夜深了，四處都非常的寧靜。劉老大的房間還高著燈，他象貓一樣爬到劉家南窗外，從這僅有的窗縫上，他看到一個讓他驚喜的情景。原來，劉老大正從室內的一個立櫃上取下一個皮箱，放在床上，用腰上的鑰匙打開了皮箱，從皮箱中拿出一個帶花的麵具，他反複在觀欣著這個麵具，並念著：“寶貝呀，千年的寶貝呀。”
“千年寶貝，這個麵具有一千了。”陳作海從窗簾縫中仔細地觀看這個麵具，象是麵具，但不是麵具，一麵有花，金光閃閃，而另一麵是銀白色的，這是什麼寶物呀？是劉老大新收購上來的，還是他從哪騙來的？陳作海突然想到，他在擺地攤時，有一位老古董說，遼代有一種類似麵具的東西，是貴族死後苫麵用的，是銀子做的，上麵有鎏金，難道我看到的就是這種東西。真要是這種東西，至少能值幾十萬呢。
劉老大看了半天這個麵具，然後依依不舍地又放回皮箱中，鎖上鎖，放回到立櫃上，然後熄燈睡覺。
“這個寶物我一定要給他弄到手。”
在南梁城蹲到第三天夜裏，陳作海見劉老大喝酒喝多了睡的很死，便用鐵條撬開劉老大家在裏邊劃著的後窗，因這裏要比南窗好出入些。他鑽到窒內，盜走了立櫃上的皮箱，又從後窗鑽了出來，走出樓院外，見四處無人，便撬開皮箱鎖，拿走裏麵的銀麵具，用布包好，裝在一事先準備的一個旅行袋中，然後逃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