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試時間有長有短,短的十分鍾不到就出來了。
袁立有點坐立不安。
宣月見狀,挑了個話題,“你怎麼會想幹這行?”
袁立傻笑,“我從小就崇拜警察。”
“香港電影看得多?”
“那是一方麵。”袁立撓頭,“其實是我高中的時候鬧過一場笑話,有一次期中考考差了,老師請家長。我當時有點網抑雲,就發了個□□空間,大意就是活著沒希望,不如死了算了。”
“然後呢?”
“然後當天中午,我還在宿舍睡覺呢,警察叔叔就哇啦哇啦地開著警車來學校找我了。原來是有同學看見這條狀態,以為我要尋死,報警了……托他們的福,我一夜之間紅遍全校。”
宣月笑出了聲。
“不過自打那之後,我就想當警察了,你不覺得穿上製服,腰杆都挺直了?”說到這,袁立感慨,“就怕今天過不了麵試。”
“沒事,過不了你還可以做保安,一樣有製服。”
“……”
袁立:“我謝謝您嘞。”
插科打諢,時間一晃就過,眨眼輪到袁立。
他進去的時間也不長,出來後,宣月問:“怎麼樣?”
他答:“我感覺還行。”
宣月說那就好,也不再多問,倒是袁立不藏私,一五一十把麵試內容都吐了個幹淨。
“問我為什麼想當警察,還有平時的興趣愛好之類的,基本上是結合簡曆來提問。”
“啊,我又說了一遍我高中紅遍全校的故事,那個張局還笑了。”
“等等,他笑莫不是覺得我傻逼?”
說說笑笑,很快就輪到宣月了。
袁立替她打氣:“加油,你肯定沒問題!”
那位一早就進去過,還顯得很有自信的尖嘴壯漢,對著宣月的背影點評道:“哼,花瓶。”
宣月連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他。
格鬥室很大,最前方擺了張長桌,桌後坐了三個人。
拿名冊的警官依次介紹:“市公安局局長,張正。刑警支隊長,林長野。刑偵副支隊長,陳瑜心。”
盡管早有心理準備,宣月還是感到窒息。
不同於笑容和善的其他兩位,這位刑警支隊長林某人坐在左側,背靠椅子,長腿不安分地探出桌下。即便一言不發,也是最有存在感的一個。
他目光冷淡,嘴唇抿成一條線,每一道棱角都引人矚目。
這不是宣月第一次麵試,保研時就經曆過大陣仗,那時候也不見得怕,今天卻格外緊張。
林長野一直沒說話,多是另外兩人在提問,問的也都是簡曆上的事。
最後張局笑道:“我問完了,宣小姐的履曆很優秀啊。”
宣月:“您過獎。”
陳瑜心很高興,“我們刑偵剛好缺個翻譯人才,這個我要了。”
張局咳嗽一聲,示意她注意場合,人還在這呢,“言之過早,言之過早了啊。”
啪嗒一聲,一直沉默的男人將筆放下。
“我也有兩個問題。”
兩人齊齊轉頭,還挺意外。
張局:“翻譯這個不是刑偵那邊要的?”
陳瑜心:“喲,林隊要跟我搶人?”
林長野笑笑:“就隨意問問。”
他看向宣月。
“第一個問題,追蹤疑犯時,你不慎被察覺,引起對方懷疑。對方問你姓誰名誰,來做什麼,你該如何回答?”
陳瑜心咳嗽一聲,“林隊,我們刑偵又不負責追蹤疑犯,招個翻譯也是做文職,你這問題……”
林長野依然淡淡地,“單純探討一下,陳隊這麼快就開始護短了?”
格鬥室裏沉寂了片刻。
張局正躊躇著要不要打個圓場,坐在正中間椅子上的宣月突然雙手合十,冒出一句:“薩瓦迪卡,尼加以忒嘞加庫以。”
啥玩意兒?
不等他反應,宣月又嘰裏咕嚕冒出一句更長的。
要不是開頭那句廣為人知的“薩瓦迪卡”,估計也沒人知道她在說泰語。
三人齊齊愣住,最後是林長野問:“什麼意思?”
宣月雙手合十,誠懇地說:“薩瓦迪卡,我是算命的。看你麵堂發黑,三日內必有血光之災,我有一道保命符,請問你感興趣嗎?”
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