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落下景晏渾身一僵,怪不得,怪不得紀鉑染從來不去太清殿,哪怕是偶爾派人給自己送吃食,也是一個陌生人。
原來……原來是因為他心裏不開心。
因為蘇錦流去過那裏,所以他心中膈應。
景晏的胸腔傳來振動,笑聲溢出唇角,紀鉑染抬眸看她,下一刻離開她的懷抱,麵上沒有什麼表情,見景晏還是如此,他開口:“妻主。”
對麵的女子聽見這話把他抱進懷裏,紀鉑染剛要離開,就聽見景晏湊在他的耳旁說道:“以後不讓蘇錦流去太清殿了,隻有你可以。”
紀鉑染:“……”
他不是那個意思。
討論朝政就應該在太清殿,自己平日不管那些,也沒有去太清殿的理由啊!
他說:“……妻主,你誤會我的意思了。”
景晏聽見這話看向了他,見他這般認真也不開玩笑,她說:“現在蘇錦流就在門外,你願意陪我一起出去看看嗎?”
紀鉑染:“……好。”
本來想好好休息的,但是現在躺下也不一定可以睡著,既然如此倒不如出去看看,昨日的蘇錦流欲言又止,最後離開定然也是有話想說的吧。
景晏和紀鉑染出來的時候蘇錦流站在那裏,看見她們二人過來行禮道:“參見女皇陛下,參見鳳君!”
景晏點頭朝一邊走去,她的懷裏攬著紀鉑染,到了一處偏陰涼的地方她才帶著紀鉑染坐下。
蘇錦流跟在她們的身後,景晏看了旁邊的紀鉑染一眼,下一刻紀鉑染開口:“來人,賜座!”
一聲令下易儉如拿了凳子過來,她同鳳君不太熟悉,對於對方的處世也不太了解,隻是看向他的時候有些不善。
現在鳳君懷孕,那麼蘇公子怕是要在很久之後才能進宮了。
蘇錦流坐下之後看了紀鉑染一眼,下一刻偏眸看向景晏,此時的紀鉑染唇角微微彎起,可能是因為懷孕的緣故。
隻是這樣看去,有一種別樣的溫柔露於眼前。
他身邊的女子平日不苟言笑,可是現在卻好像有了血肉一般,她的唇角、她的眉眼都會彎起,是一個鮮活的人。
以前的景晏很優秀,是一個優秀的女皇。
現在的景晏是一個溫柔男子的妻主,她們之間很相愛。
景晏抬手拍了拍紀鉑染的肩膀才看著蘇錦流開口:“現在旱災越來越嚴重,本皇尋你來商討解決辦法。”
有些時候男子總是能給出不同的意見。
蘇錦流聞言皺了皺眉,他搖搖頭道:“女皇陛下,這個需要思考,不是張嘴就來的。”
這話落下景晏點了點頭,目光看向身旁之人的時候道:“本皇去太清殿處理事情,這裏便交給你了。”
紀鉑染:“……好。”
他朝著景晏點了點頭,直到對方離開,紀鉑染斂起笑意看向了對麵的蘇錦流,他問:“昨日有何事要說?”
這是他們二人獨處的機會,蘇錦流心中的欲言又止此刻仿佛打破一般,他問:“我去往封城的時候你朝我笑了,所以我們之間是可以做朋友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