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鈺直起身子的時候淡淡開口:“進來。”
這話講的突然,如光還未站起,周覺初便已經推門進來,隻是看見如光的時候仿若無人一般,彎腰便要朝著季鈺行禮。
季鈺卻是立馬咳嗽了一聲,周覺初抬眸看過來的時候隻見季鈺看向對麵的如光道:“這是為師的夫郎。”
如光:“……”
周覺初:“周覺初見過師傅!”
她朝著如光道,記得第一次同師傅見麵的時候,她說她愛的人要與她有一樣的待遇,不能偏頗。
季鈺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
如光卻是有些無語,沒人知道他有多想念第一次見麵認識的那個季大人。
季鈺看向周覺初道:“現在南城沒有問題了嗎?”
周覺初:“……有,不大。”
季鈺:“……”
想到對麵的如光,她直接朝著周覺初揮了揮手:“既然回來了就回醫師府好好休息,無需在此久留。”
周覺初點了點頭沒說什麼,隻是轉身的時候再次朝著如光行了一禮。
如光:“……”
周覺初走後他看向了對麵之人,隻見對麵之人此刻已經站了起來,她說:“現在德妃因病身亡,你還是去看看鳳君吧。”
如光:“……”
知道她這是轉移話題,但他還是信了,隻不過往外麵走的時候卻是邊走邊說:“你那個徒弟是怎麼回事?”
周覺初相貌不錯,季鈺聞言本能性忽略,此刻的她完全忘了自己與周覺初的模樣完全不在一條線上。
二人雖然同樣話少,但周覺初的冷是從骨子裏,季鈺的冷則是浮於表麵,所以如光那麼容易便答應了她的愛意。
因為如光需要一個暖心熱烈的人來愛自己,他的生活沒有什麼水花,隻能在別的事情上麵找。
沒過一會就到了永安宮外,如光想到什麼似的看向身旁之人:“方才顧醫師為鳳君診脈,他說鳳君會早產。”
一語落下,季鈺的目光看向了如光,下一刻開口:“你是想要我重新診脈?”
如光點了點頭。
季鈺彎腰湊近如光的嘴唇,下一刻把臉側了過來,口中溢出一聲輕哼:“嗯——”
她對自己的醫術很自信,所以根本不怕什麼。
如光:“……”
現在的季鈺熱情過度,不過他並不討厭,靠近親了一下這才站直身子。
如光先進去,季鈺則是在門外等待。
紀鉑染躺在床上輕寐,屋內突然出現一人,他的眼眸瞬間睜開:“廖代正,怎麼了?”
“回鳳君,本應是三日後公布的消息女皇陛下提前到了今日。”
一語落下紀鉑染扭頭看向了他,下一刻抬手支在床上起身,他問:“原因是什麼?”
“不知。”廖代正搖了搖頭。
紀鉑染抬手一揮,人影消失之後他垂上了眸子,原因太簡單了,因為自己,因為女皇陛下要所有人知道,尤其是朝中大臣。
卿凡沒死,但是他一生都無法出宮。
再次抬眸的時候紀鉑染起身站了起來,走到梳妝台前,看著眼前的鏡子眸中閃過一抹恍惚,現在的自己是佘淨鳳君,是女皇陛下心尖尖上的人,未來更是一名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