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邁步進門之時如光剛好出來,看見他行了一禮朝門口走去,她是女皇陛下,自己是侍從,很多事情不能越矩,但是她讓自己的公子傷心了,這是事實。
景晏不經意的偏眸剛好看見桌麵的針線,她邁步過去,抬手拿起的一刻,心中微顫。
她看著眼前一幕心中震驚,自己隻是離開了四個月,可是紀鉑染的繡工竟然已經練習到了這種地步嗎?
想到什麼似的內心發酸,自己離京之時思念紀鉑染便會觸摸腰間香囊,可是他呢?
他能做什麼?
是不是隻能一日一日的做香囊,熬過那段艱難等待的時間。
她把針線原模原樣的放回,下一刻邁動步伐朝屋內走去,隻見床上蜷縮著一人,他沒有動,沒有說話,沒有聲音。
景晏過去在他的床邊坐下,抬手摸了摸他的頭發,紀鉑染轉身的那一刻景晏發現他的眼眸猩紅一片。
彎腰抱緊懷裏之人:“鉑染,不管發生什麼,本皇都在你的身邊。”
她無法做到確保孩子的安全,但是她知道紀鉑染愛自己。
景晏的話說出口,紀鉑染抬起手抱了她一下,可是說出口的話卻是那樣的沙啞:“女皇陛下,孩子在我的腹中住了七個多月,她一定要平安降生才行。”
沒人知道紀鉑染現在是什麼心情,包括景晏,因為她心中雖然難受,但是她不知道那種陪著一個小生命一天一天長大是什麼感覺。
紀鉑染的話說出口,景晏的身軀一頓,下一刻點了點頭,她說:“我們的孩子一定會平安降生的,一定會。”
紀鉑染點了點頭,他扭頭看向景晏,他說:“女皇陛下,朝中之事已經解決完了嗎?”
此刻的他是佘淨王朝的鳳君,亦是景晏的夫郎。
景晏坐直看著床上之人,她說:“你現在的任務就是把自己照顧好,把孩子安全的生下來,其他事情……”
她說:“……有本皇。”
紀鉑染沒有點頭,看向景晏的目光中帶了不安,他說:“女皇陛下,鉑染成為如今這樣是自己的身體太差,與旁人無關。”
他知道自己的身體,但是也知道景晏是什麼樣的人。
因為朝臣相逼才會納妃,因此腹中胎兒才會不穩。
他不想讓自己的事情牽連到其他人。
景晏聽見這話神色沒有什麼變化,隻是看著他點了點頭,下一刻俯身吻上了他的額頭,景晏站起來的時候看向紀鉑染:“本皇去處理朝政,你今日早點休息。”
紀鉑染聽聞此言點了點頭,什麼也沒有問。
景晏出門的那一刻如光走了進來,他趴在紀鉑染的床邊一言未發,紀鉑染倒是抬手摸了摸他的頭發,紀鉑染說:“你覺著顧聖益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啊?”如光本來滿是傷心,但是聽見這話本能回答,下一刻仔細想了想才道,“顧醫師醫術很好,而且很厲害,當時是他救了我們!”
“還有呢?”紀鉑染看著如光繼續問道。
“他人不錯,很會關心人,而且很多時候都很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