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昏昏沉沉的,也沒怎麼睡。
第二天一大早,醫生就來查房了,依舊是一樣的說辭,說他各項指標都很正常,人隨時都有可能醒過來。
同樣的話聽多了就沒意思了,對於她來說也沒什麼特別的反應了。
秦語兮把人送到了門口,主治醫生回頭看著她道:“聽說你天天在這守著?其實你不用總守著他,有時間自己出去轉轉,放鬆放鬆心情。醫院這邊會照顧好他的,有事也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你也要保重自己的身體,不然他醒來看到該心疼了。”
秦語兮點了點頭,應了聲好。
其實醫生說的是對的,他的病情已經穩固下來了,而且他是這裏的老板,大家對他自然是盡心盡力的。
她在這裏的作用並不大,要陪,也就晚上陪著就夠了。
剛好,這幾天她也可以處理處理手頭上的事情。
想開了,她進病房去了洗手間,收拾好,換了出門的衣服,剛出來,就看到一個人站在床邊。
是鬱嬌嬌,依舊是一套精致漂亮的職業套裝,整個人看起來很幹練,麵色很好,眼裏有光,一看就過得春風得意。
鬱嬌嬌看著眼前的秦語兮眼眸裏閃過一絲訝異訝異和失望,她原本以為這個失去了靠山的女人一定會麵露哀色,格外淒慘的,沒想到眼前的她穿著一條白色的裙子,漂亮精致的眉眼帶著幾分哀怨,長發披肩,神色平靜,更顯溫婉,反而別之前更有韻味了。
“你來這裏幹嘛?”秦語兮走近她,那雙狐狸眼迅速地淩厲了起來。
氣場全開的樣子,還挺有男人幾分神韻的。
鬱嬌嬌的一顆心就像是被什麼狠狠地戳了一下,疼的厲害。
她並沒有理秦語兮,而是看著病床上的薄錦辰,心疼又無奈道:“值嗎?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毀到現在這種地步。要是你當初答應了我。”
噗嗤!秦語兮直接笑出了聲。
鬱嬌嬌麵露凶光的瞪著她,惡狠狠道:“笑笑笑,你還有臉笑。他就是被你這個賤女人害的。但凡他找一個對他有幫助的女人,何至於走到今天這一步。”
說著,鬱嬌嬌逼近秦語兮,五官猙獰,惡毒幾乎從眼角溢了出來,“他是你害的!你記住了!是你害的!”
“不,她是鬱少華害的,你父親害的。”
秦語兮直視著鬱嬌嬌的眼睛,明明聲音平靜,卻帶著動人心魄的力量,“你比誰都清楚不是嗎?你的爸爸,殺了多少人,犯了多事。”
“你要知道,你這話我可是能告你誹謗的。”
秦語兮微微的俯身,逼近鬱嬌嬌,“騙自己肯定很辛苦嗎?就你這麼虛偽,肮髒的心,根本就不配喜歡錦辰。滾!不然我就讓保安把你丟出去。”
說完,秦語兮立直身體,朝外麵走去。
早已經麵紅耳赤的鬱嬌嬌,牙齒咬得嘎吱嘎吱響。
她拚命地穩住翻騰的情緒,快走幾步堵在秦語兮的麵前,笑道:“你看,我怎麼把正事忘了呢?我今天來,是給你送請帖的。上次呢?你是作為表演的小藝人過去的,這次我讓你做嘉賓過去,讓你看看,上流社會呀,不是你這種玩意能待的地方。”
鬱嬌嬌從包包裏掏出請帖,摁到秦語兮的胸口,然後用手指拍了拍,高高在上的看著她道:“不會不敢來吧,也是,沒有薄總給你撐腰,你算個球呀。”
秦語兮接下了請帖,冷眸掃了一眼,手指輕輕地摩挲著。
鬱嬌嬌看她沒說話,覺得自己終於占了上風,撩了把頭發,轉身就走了。
秦語兮卻看著她的背影想,就是不知道,如果她知道,這把刀是她遞到自己手裏的,到時候會不會後悔莫及。
這一天秦語兮走了很多的事情,去郊區看了爸爸和弟弟。
下午還約著蘇離和慕瀟瀟逛了街。
蘇離和她的男朋友關係穩定,事業也在節節攀升,在愛情和事業的雙層滋養下,整個人看起來很不錯。
慕瀟瀟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工作上,活的倒是有滋有味。
慕瀟瀟離開的空隙,蘇離偷偷告訴她,於衍生醒了,第一件事就是來找她了,雖然她沒見,但能看出來,她是心疼於衍生的。都說烈女怕纏郎,他們以後保準能成。
秦語兮笑了笑,放心多了。
當然,大家都問起了她的現狀還和薄錦辰的事,她都說恢複的很好,沒準明天就醒來了。
所有的人都不敢多說什麼,就連秦磊都難得在她離開的時候說道:“要是他醒來,就帶他回來坐坐。”
她笑著應了聲好。
第二天她回了公司,看李然接受了新的藝人,正在忙著開會研究訓練的事,忙得很。
李然抽時間給她說了,暫時就不給她安排工作了,顧氏那邊的項目現在換了新的領導人,還沒有具體的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