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黃巾終於要起義了(1 / 2)

公元184年,漢光和七年。

冀州廣平縣,少年劉擎神采奕奕,提著一小壇酒就衝進了縣衙。

門吏非但沒有阻攔,反而笑臉相迎。

“公與叔!”還沒跑進後堂,他就開始叫喊,“我歸來了!”

後堂迎出一人,穿群青袍服,著同色緇撮,見了少年,麵露大喜,不過轉瞬間,又恢複了常態。

這便是沮授,字公與。

“衙內不可喧嘩。”他一本正經道。

對於公與叔的假正經,劉擎早已見怪不怪了,“我給你捎來了真定的銀光酒。”

說著,他舉著小酒壇子晃了晃。

沮授不動聲色的走過,一把奪了過去。

“現在當值,不可飲酒。”

他認真的看了看日趨成熟的劉擎,道:“幾月未見,又長個了,隨我進來說話。”

說著轉身進入後堂,劉擎也默默跟上。

後堂是沮授的辦公地,堆滿了竹簡書卷,案台的一角,還放著一隻漆觴,殘留著絲絲酒味。

身為廣平縣令,平日事務還是很多的,隔三差五還要升堂斷案。

“此去常山,可有見到你那夢中之人?”

劉擎搖了搖頭,“未曾見到,倒是見到他的兄長了,兄說子龍出師後,遊曆去了,我見其兄舊病纏身,便支了些藥和銀子與他,再托常山的夥計照看一二。”

見劉擎說得一板一眼的,連人表字都說出來了,沮授驚訝道:“依你的意思,常山真有此人?”

“這哪能有假!”劉擎信誓旦旦,“常山趙子龍,真定十裏八鄉的都知道此人。”

至於緣由,他隻能說是做夢夢到的,總不能告訴公與叔自己是穿越的吧。

沮授狐疑的看著劉擎,若有所思,“神神叨叨的,天柱,你不會也信了那太平道了吧?”

“您看我像嗎?”劉擎擺出一張嚴肅臉。

“沒有就好,近來冀州的太平道人,活動很是頻繁,我預感有大事要發生。”

那你預感可真準,再過兩個月,就是起事之日,到時候別說冀州,天下各州都給你整的天翻地覆。

這兩個月是張角最後的準備階段。

也是劉擎的準備階段。

心裏有所盤算,但劉擎嘴上卻漫不經心道:“能有多大的事,大不了造反,然後朝廷派兵剿滅,日子照過,生意照做。”

這聽上去是一句無心之言,但落在沮授耳中,好像刺痛了他某根神經。

身為一縣長官,他自然知道治下這些太平道在幹什麼勾當,借著符水救人的名義,經常聚會,集散物資。

他已經上表多次,可朝廷對此不聞不問,時間久了,他也漸漸麻痹了。

太平道以扶危濟困的名義做些事,他們為官父母的,隻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去年大旱,多地有人餓死,活著的也成了流民,朝廷和地方都很頭疼,太平道幫著安撫百姓,他們也喜聞樂見。

可沮授轉念一想,非法集會,囤積糧資,這些可都是大罪啊。

看著陷入沉思的沮授,劉擎的目的已經達到,黃巾起義在即,早點有心裏準備,不至於猝不及防。

以沮授的聰明才智,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他突然起身道:“此事不宜聲張,你近期留在廣平,不可外出,我得即刻知會太守大人。”

沮授是半個工作狂,說走就走,直接把劉擎晾在了縣衙。

不過衙門對於劉某,本來就跟回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