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夕再次清醒時,已然身在花轎中,印入眼簾的是滿眼的紅色,耳邊是喜慶的喇叭聲,借此機會慕夕閉上眼接收信息。
這次是一個你愛我,我愛他,他愛她,她愛你的,青梅不及天降的愛情故事。
大意是一群少男少女情愫暗生,你爭我奪,此時正是惡毒女配挾恩逼迫男主迎她過門,卻被迎親當日心愛的女人自殺的消息,直接於婚禮上棄新娘子而去,惹了滿京的笑話,此後恩恩怨怨,終是迷了心竅成為一代惡毒嫡妻的代名詞,流傳千古。
這次白沐兮的願望便是不要再成為別人口裏的醜人多作怪,她當年為救紀柏浩,而毀了容,自此便把紀柏浩當成了一根救命稻草,卻不料自此陷入無止境的紛紛擾擾中
慕夕欣起蓋頭自空間裏拿出一麵鏡子,仔細端詳了一翻。麵相不錯,膚白貌美,柳葉眉,丹鳳眼,櫻桃小嘴,小臉精致,唯有一點便是眉心處一團指甲大小仔細看蓋不住的一處傷疤。
依照夏朝的審美,膚有瑕不能為官的約定,確實會被歧視,尤其是女兒家更是以白壁無瑕為榮。
慕夕從商城選了一款卸妝紙巾仔細清洗了臉上粗糙的妝容,又選了一顆免洗的膠囊麵膜,一套護膚產品立時用上,然後又選了一套極好的化妝品,仔細上了妝,待妝容清透,膚色白裏透紅,方拿出眉筆沾了調和好的顏料,輕輕在眉間勾勒出豔麗的紅色曼陀羅。
待一切妥當,慕夕端著鏡子打量了一翻,見無不妥便收了鏡子,放下紅蓋頭,靜待好戲上場。
伴隨聲熱熱鬧鬧的喇叭聲又走了很長一段路,轎子方才停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嘈雜聲漸漸地停了下來,隻一道腳步聲漸漸靠近,慕夕尚未反應過來,隻聽“砰”地一聲巨響轎門被踢開。
在場的氣氛凝固了一般,媒婆忙上前打圓場:“唉約,我的世子爺今日大婚可不興你這激動的,這踢轎門可不是這麼踢的,這大喜的日”
媒婆話未說完,隻見紀柏浩冷著臉拿起一邊的牽紅直接扔到慕夕懷裏:“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但在我心裏,婉兒才是我的妻子,你永遠都比不上婉兒”
媒婆見狀大事不妙忙上前理好了牽紅一人一頭塞給了紀柏浩,然後扶著慕夕,喊道:“新娘下轎了,這喇叭還不吹起來”
旁邊的人見狀也怕這場麵鬧疆了,忙使勁吹了起來,恨不得把這尷尬都吹走了。
紀柏浩大闊步的往前走,一點都不在乎慕夕是不是跟的上,媒婆怕出事連忙扶著慕夕又跨火盆,又邁門檻的,愣是走出了一腦門漢,終於到了正堂,她也是鬆了口氣。
大概是看出了點什麼,正堂裏氣氛也為之凝滯了一秒。
眼尖的司儀見狀說了幾句圓場,便是拜天地,剛開始還好,夫妻對拜時一個小廝跑到紀柏浩身邊說了:“魏小姐上吊了”
“什麼,你說婉兒怎麼了”紀柏浩激動之下沒控製住,直接吼了出來。
“世子爺,伱別急,魏大小姐被下人發現救了下來”
紀柏浩怎麼可能不急,他連都不拜了直接往外邊進吩咐:“還不趕緊備馬”
直到被忠國公夫人攔了下來“浩兒,你要去哪”
“娘,婉兒她上吊了”紀柏浩急道
“什麼,這丫頭,她這是要挖我的心呀”紀國公夫人猛地站起來,隻覺得腦袋嗡嗡作響。
沒錯魏婉便是紀國公夫人的嫡親侄女,是紀國公夫人娘家大哥的嫡長女,出落得十分美貌,又有京城第一才女的美稱,更得紀國公夫人喜愛,又因紀國公夫人想要和娘家結親,魏婉兒基本隔三差五就會被接過來小住,什麼意思,該懂的都懂。除了白沐兮,這根棒槌
“娘,你別急,我馬上吩咐人備馬,親自去看看表妹怎麼樣了”
“那你快去啊,快去啊,你表妹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這可讓我怎麼活呀,以後我還有什麼臉麵回你外祖家,怎麼去見伱舅舅呀”紀國公夫人急著道,好似忘了還有個慕夕站在這。
“好好,我馬上去,書墨備馬,我要去魏府”說完匆匆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