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和歎了口氣，皺著眉頭道：“雖然我怎麼都想不通為什麼會是陸首尊，但他的行為和種種跡象，卻都能解釋他才是我們要找的奪靈邪仙。
可是，之前他每次出現都非常謹慎，同一張麵孔不會出現兩次，為什麼這回表現得如此明顯，不光是我，連泰明岐也猜出他的真實身份了。”
“因為他的目的快要達到了，他不就是想拿到語形三境麼，都已經把我抓到手裏了，自然不需要再隱藏真實身份。”成牧的臉色異常嚴肅。
沐清和一愣，緩緩道：“你的意思是，他最終的目標其實就是語形三境？但這說不通……”
“為什麼？”
沐清和鄭重道：“邪仙想拿到語形三境這很正常，可我總覺得他想從你身上得到的東西，不隻是語形三境。”
“如果不是語形三境，那就是我的天生能力，我能把靈力注入文字。”
沐清和吃驚不小：“原來這個才是你的天生能力，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擁有了？早在修出語形三境之前？”
成牧點點頭：“你猜得沒錯，我一直在偽裝，沒辦法，為了活命。”
沐清和低著頭思索片刻，臉上的神情愈發嚴肅，忽然想起了什麼，說道：“我記得元聖尊曾經跟我說過，他的師父，也就是先神，可以用文字造出萬物。
泰明岐說過，如今的中州修習者當年是沒有一絲靈力的，是先神給他們注入了靈力，才有了中州七道之分。
成聖尊，你有沒有覺得，這位先神的天生能力和你很像？不，不是很像，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沐清和震驚地張著嘴，不敢相信剛才自己做出的推測。
成牧皺著眉頭，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難道她的意思是，我就是那個先神？
這不可能啊，穿越前我明明還在學校宿舍裏睡大覺……再說了，如果我在這裏做過那麼多事，多少會有點印象，頂著先神和造物主的名頭，誰會這麼膽肥，敢抹掉我的記憶？
還有，元聖尊就是先神的大弟子，如果我是先神，他怎麼可能會下手拿走我的五感二魂，這不是欺師滅祖嘛！
他擺了擺手，搖頭道：“這應該不太可能，我根本就沒有這段記憶。如果我是先神，那陸煙客肯定認識我，借他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害師父啊。”
“你怎麼知道他不敢？”沐清和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話，“他都修習奪靈術了，中州人的命，他根本不放在眼裏，還有什麼是他做不出來的？”
這……也有點道理啊。
成牧忍不住摸了摸下巴，感覺自己在看待陸煙客這個人時，似乎有些不太客觀。
“但這都隻是我們的猜測，沒有真憑實據，我連我自己都說服不了，更別說其他人了。”
沐清和眼神一暗，歎氣道：“你說得有道理，我先回去，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找出真相。”
她從袖中取出兩隻錦囊，塞到成牧手中：“這是當年從你身上取下來的聽覺和味覺，你先拿去，其他的我會再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