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非辰冷靜道：“風神今日對文聖之位勢在必得，無論如何都會來的。我們今日不僅要拿下莊彥之，還要找出誰是七神會的人。
風神登位，其他六道也派人來恭賀，七神會的人肯定會借機過來相助一二。成牧身負語形二境，又帶著灰銀文氣，在高台上能吸引他們的注意，這就給了我們找出他們的機會。”
“道理我都懂，不過這個法子實在太冒險了。”
三人沉默了片刻。
今早成牧把這個計劃告訴他們的時候，他們不是沒有反對過。
以身涉險，萬一出了差錯，被風神強行定罪拿下，不僅會聲名俱毀，更會身死神滅。
可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這樣一個能在七道麵前揭露風神罪行的機會可遇不可求，就算隻有一成的機會，也要拚盡全力去試一試。
川子開口道：“小牧他心思縝密，我跟他推演過，這個計劃雖然是險中求勝，但隻要不出意外，就一定能成。”
“六聖來了。”
三人連忙看去，見高台附近出現了六個身影，正是武樂工戶巫農六個道派的聖尊。
左思林厭惡地盯著坐在主位上的成牧，喝道：“這是做什麼！無法無天！文道是沒人了嗎，還不拿下！”
樂聖沐清和儀態端莊，微微含笑：“左聖尊先別急著質問，我看這少年或許與莊先生有什麼嫌隙，今日一時腦熱，故意來搗亂也未可知，還是先問問清楚。陸首尊，你說是不是？”
七道首尊，武聖陸煙客上前幾步，看見成牧如此不尊地坐在原本屬於莊彥之的主位上，並沒有半點怒意，反而語調和煦道：“成牧，可還記得我？”
“你是武聖。”
“嗬嗬，虛領此階罷了。我們是見過的，我記得你謙恭知禮，不像是會衝動行事之人，今日為何如此？可是與莊先生有什麼嫌隙？”
成牧冷笑道：“嫌隙？他與我有血海深仇。”
陸煙客麵露詫異：“我記得你並無親眷。”
“我雖然沒有家人，但我有像家人一樣的朋友。”
成牧換了個姿勢，語調越發冰冷肅穆。
“莊彥之，他在除夕夜用奪靈術殺害林小公子林非夜，震碎傅山長的獨子傅丹楓的精魂，他們兩人是我在乾元穀中的好兄弟。
陸首尊，你說這個仇，我成牧該不該報？”
此言一出，台下一片嘩然。
莊先生？奪靈術？殺害林非夜？震碎傅丹楓的精魂？
他們努力消化著成牧這句簡短卻信息量極大的話，麵麵相覷間，滿是難以置信。
陸煙客眉頭微鎖，沉默片刻後道：“你說的這些，可有證據？”
“是我親眼所見。”
沐清和疑惑道：“你親眼見到莊先生奪靈殺人？”
“莊彥之用他本來的麵目，也就是西漠異人的樣子出的手。”
沐清和眉梢一挑：“那麼也就是說，奪靈殺人的是一個異人，並非莊先生？”
成牧沒有回答，自己手上確實缺少實證。
眾人開始竊竊私語，不停推測他是否在說謊。
成牧抬頭看了看四周，向一個方向遞了個眼神。
“我有一法，可以證明。”
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傳來，眾人連忙回頭看去，隻見傅望明帶著傅丹楓，正朝高台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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