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沒給這個故事裏的人加上法術,否則還要防七防八,早晚累死我。
法術太過高強,也是一種負擔啊。
“梅姐姐,你果然來了!”
一名麵如銀盤,眉目含笑的素衣女子從庵內快步走出,拉住他的手笑道:
“方才我在樓上望見楊老爺的馬車,想起他前幾日曾說要去找你,沒想到你也來了此處,如此甚好,我們姐妹倆許久未見了,如今正好日日作伴。”
說著,卞玉京自然地挽起成牧的手,往白雲庵裏走去。
女孩子的熱情,真的好熱情。
成牧被她一路拖進白雲庵,拖到房間裏關上門,伸手就要幫他寬衣。
這個幻境不行啊,怎麼一個兩個都喜歡脫我衣服,還有沒有天理了。
他立即跳開一丈遠:“不用了!我先這樣穿著吧!”
“梅姐姐說得這是什麼話,入了白雲庵,豈能不換袍服的道理?”
“這個,我才剛來,還有點不習慣,先穿兩天,穿兩天……”
卞玉京歎了口氣:“也是,好好的人怎會來此地住著,都是被逼無奈。”
她眼眶一紅,坐在一旁撲簌簌落下淚來。
這情緒轉變也太快了吧,我隻是不換衣服而已啊,怎麼就哭了?
女孩子一掉眼淚,我就容易抓瞎。
成牧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展開折扇搖了一會。
卞玉京很快收住情緒,歎了口氣:“怪我怪我,心裏又發了些愁苦,梅姐姐,快坐!”
她起身倒了杯茶,送到成牧麵前,卻忽然瞥見他手中的折扇。
“這扇子好生精巧,還是個桃花扇麵,梅姐姐,這扇子能送我嗎?”
說著,她伸手過來,想拿過去細細品賞。
成牧右手一縮。
剛才還殷切切地喊我“梅姐姐”,現在居然讓我把扇子送給你。
不好意思,你要是拿我文氣,咱們這個姐妹是沒得做了。
他正色道:“這把扇子是我額間鮮血所畫,是我對惡勢力阮大铖和馬士英那兩個老匹夫頑強抵抗、決不妥協的象征,怎麼能送你!”
卞玉京隻聽懂了開頭和結尾,眨著美目道:“這麼說來,馬、阮二人為難你了?”
何止是為難,還大大地羞辱了我一場。
成牧義憤填膺地把今日在賞心亭中的經曆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目的是為了突出這把扇子對自己來說有多重要。
卞玉京又是一番撲簌簌落淚,擦著眼角抽泣道:“原來梅姐姐今日遭受了這麼多,我方才竟然還以為這是把普通的扇子,實在是不懂事了。”
既然你已經明白過來,那咱們這個姐妹,哦不,兄妹還有得做。
成牧安慰道:“不知者無罪,多虧楊老爺救了我,否則我們兄……我們姐妹也不知道還有沒有相見之日。”
他本想陪著一起灑點熱淚,無奈實在擠不出來,隻好擺出一副麵對強權,依舊堅定自若、毫不退縮的模樣。
兩人又閑話了一會,見天色已晚,卞玉京起身離去。
看了一天的修習者們也長籲短歎地各自下山回家,拉著家人把今日在銅鏡中看到的一切詳細地訴說了一番,在臨睡前還叮囑道:
“明日一定要早早喊我起來,我還要去南山閣看成公子的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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