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望明點頭道：“那便好，去吧。”
成牧和尤未雪恭敬地行了一禮，轉身各自回家。
急急回到小院，望見在圍欄前抱著風草喂浮耳獸的川子，成牧鬆了口氣。
看來左思林眼下還沒有準備找他麻煩。
見成牧回來，川子的臉上浮現一絲笑意：“小牧，幻境修習如何？”
“四天跟過了四百天一樣累！”
成牧仰天長歎，走到石凳前坐下，撇了一眼浮耳獸，驚訝地發現那隻特立獨行的崽竟然無比合群，跟大夥擠在一塊爭風草吃。
他顧不得多想，看著川子道：“進屋吧，我有事要說。”
川子點點頭，把手上的風草盡數放進食槽，跟著他進了房間，熟練地拉過來一張馬紮坐下。
成牧回想起幻境中發生的事，神色變得有些沉重：“幻形獸給我灌了玄冰草。”
“什麼！”
川子大驚失色，立即捉住他的手，想要探查是誰化開了玄冰草。
“是左思林。”
川子麵色一僵，鬆開拉住他的手，雙眸變得冰冷：“他不是要殺你，他是要殺我。”
成牧並不驚訝川子能猜到這一點，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你這位叔叔心太狠了，你都成偶人了，也沒法回農道，他還不罷休。對了，他來文道了。”
成牧把今日在議事堂發生的一切細細說了一遍，提起出書一事，他忍不住道：
“你有沒有覺得你這位叔叔很奇怪，他這麼討厭我，竟然還願意幫我在農道出書。”
川子歎了口氣：“他的想法，旁人一向是猜不透的。”
他突然想起了什麼：“在幻境中，是誰救了你？”
“我也不知道他是誰，長得很像胡人，也就是西漠異人。據他所說，他是來保護拿到赤金文氣之人的，救完我很快便走了。”
川子眉頭深皺，沉默無言，思忖了許久，他才開口道：“文道的幻境修習我並不十分了解，或許那人和你說的陳三一樣，確實是先文聖安排在裏麵的。
無論如何，這件事雖然有些巧合，但總算是化險為夷。”
成牧歎道：“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這段時間左思林會在文道裏住著，我們都要小心點。”
他想起半月前在荒野小院，川子寧死不低頭的倔強模樣，又勸道：“你出門要是遇到他，別管他說什麼，能跑就跑，忍一時風平浪靜，千萬不要跟他多話。”
見成牧不放心地絮絮叨叨，川子的嘴角浮現一絲笑意，點頭應是。
“對了，赤金文氣我拿到手了。”
成牧從懷中取出那隻被破布包裹的蠟燭，放在桌案上，小心翼翼地展開，一點赤金色亮光在蠟燭中盈盈爍爍。
“你看，文氣就在蠟燭裏麵。”
川子觀察了許久，遲疑道：“在我看來就是一支普通的蠟燭，想必這赤金文氣隻有領悟了語形術第一境之人才能看見了。
這都無妨，融合文氣的法子，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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