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牧麵不改色心不跳：“當時我還沒想起來，得了品階後突然記憶就回來了。”
兩人沒有絲毫懷疑，了然地點點頭。
“小牧，這麼多木板一同開工，你是如何做到的？念了什麼詩？”
千拖萬拖還是要回答。
成牧微微思索，摸著下巴鄭重道：“雕刻文刀利，搜求智網恢。”
林非夜立即翻開詩冊，把這句詩記下來，傅丹楓卻依舊搖著折扇，施施然地站在一旁，並沒有半點虛心向學的意思。
成牧不由得有些好奇：“丹楓，你修習的是詩還是詞？”
“隻要是能化形出讓美人心曠神怡句子，無論詩詞，我都會修習。”傅丹楓眨眨桃花眼，含笑道。
“小牧你別聽他亂說，他修習的是詩歌。”
林非夜關上詩冊，無奈地看了一眼傅丹楓。
“他這個人啊，三年前就得了一階秀才，如今跟他同歲得階之人，速度快的都已經升到進士了，他還是個秀才。”
傅丹楓收起折扇搖了搖，露出一副“少年人你不懂”的神色：
“小夜啊小夜，你這麼想就不對了。修習固然重要，難道享受山水、欣賞美人就不重要了？人生在世，不要如此拘束嘛。”
聽到他把偷懶說得這麼有理有據、詩情畫意，成牧忍不住笑道：“丹楓，遊戲人間，舍你其誰？會玩，會玩。”
“遊戲人間……”
傅丹楓咂摸著這四個字，覺得用來形容自己很是恰切，點頭笑道：“不錯，小牧，你果然才學豔豔，你準備修習什麼？”
“詩歌吧。”成牧甩甩袖子，神情輕鬆。
“倒也符合你的才學，”傅丹楓點頭不已，“你知道接下來如何修習、升階嗎？”
“我聽川子說過，先和道友們一起去幻境修習，然後選擇或被選擇進行比試。”
傅丹楓眉梢一挑，輕輕搖著折扇：“確實如此，不過他漏了一點。”
成牧的臉上浮現虛心求教的表情。
“在進入幻境之前，每五人分得一個小坡，運用靈力，念詩化形，修習三日之後才入幻境。”
原來還有練習法術的時間，剛好能趁此時機把賣書的事宜都安排好。
成牧暗暗計劃著，麵上依舊是一副謙虛的樣子，拱手道：“丹楓你果然是前輩道友，對教院的修習過程這般了然，以後還要多多向你請教。”
傅丹楓得意地挺直後背，晃著腦袋道：“無妨無妨，都是小事一樁。”
林非夜在一旁聽得忍不住大笑起來：“你在教院的秀才品階反複修習了三年，可不了然於胸嘛！”
“我這是為了敦實基礎，你一個新得品階之人，哪裏明白修習之苦！”
成牧見他麵色不改，心中不由地佩服起他厚實如城牆的臉皮。
果然花花公子不是誰都能做的。
三人說話間，九十六份書版已經全部雕刻完畢，平口刀很快形散如煙，飽蘸墨汁的刷子開始奮力地在刻著字形的書版上刷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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