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裏敢私自給,所以這事周旋了也有三年,顧家一直沒得逞。
這次說來也巧,蕭祁偏偏看上了這塊地,正好他還是北牧人,又和村裏人不和,如此正合了幾家人的心思。
幾個藍衣護衛把顧老頭按到在地,大喝道:“放肆!見到縣令大人,還不跪拜!”
“竟然是縣老爺!”
旁邊的村民一片大嘩,所有人一時間齊齊跪拜,膽小的更是抖如篩糠。
拜龍王是有所求,但縣老爺可是掌握著生死大權的人,民怕官,千古皆然。
這可是縣老爺啊,他們這些村裏的人,見過最大的官就是衙役薛丞了。
哪裏去過縣裏,連縣衙長什麼樣的都不知道。
在這小村子裏,縣老爺就是最大的官。
胖嬸跪在地上,焦聲道:“縣老爺!您可要給向暖他們主持公道啊!”
薛丞衣袍一揮,單膝跪下,高聲呼道:“大人,您也看見了,姓顧的一家簡直欺人太甚!”
縣太爺明顯是想幫簫祁,他順勢遞話。
“就在您來之前,姓顧的和工匠頭子串通一氣,在簫祁要打井的位置提前埋下屍骨,冒充顧家祖墳,帶人過來借機鬧事,誣陷簫祁是北牧人,我看他分明是存了搶地的心思。”
胖嬸忍不住繼續出聲:“是啊大人,簫大是我們看著長大的,他怎麼會是奸細,這明顯就是栽贓陷害!”
藍衣男人看向簫祁,隻見簫祁氣度沉穩,在眾人嚇得低下頭的時候,他的那雙眼眸顯得太過平靜,讓人看不出裏麵真實的情緒。
看似那雙深邃的眼眸避了他的冷戾,其實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身側的蘇向暖身上。
崔縣令順著他的視線看向女孩。
蘇向暖整個人有點慌。
看著齊齊下跪的眾人,不知道是被極度緊張的氣氛感染了,還是什麼,作為一個根正紅苗的好青年,居然兩腿一軟,隨大流的也要一起跪下。
都說膝下有黃金,蘇向暖沒有。
她不止自己沒有,還要拉著反派一起跪,就怕簫祁突然反骨硬是不跪被砍了腦袋。
砰的一聲,預想的疼痛感沒有傳來。
簫祁的手在她下跪的瞬間就墊在她膝蓋下,借力把她輕輕方向,沒有磕到任何石子,磕的是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手。
“你是北牧人?”
簫祁淡聲回:“不是。”
“如果不是,他們為何要誣陷你?”
蘇向暖感覺自己的心肝脾肺腎都跟著在抖,唯恐簫祁一怒把縣令給殺了,屏息凝神時就聽簫祁很平靜道:
“回大人,月前村裏因為半仙兒說村裏大旱是因為小媳婦所為,放火燒殺我妻子爺爺,還把我困在祠堂圍剿。”
簫祁說著就冷了神色,一字一頓道:“村裏四五十個人車輪圍殺我,他們聲稱是那晚看到我腿上有紋身。”
崔縣令問:“那你腿上有紋身嗎?”
話落的同時,簫祁伸手就把褲腿撕開,蘇向暖心瞬間提了起來,低頭望去,隻見兩腿肌膚平滑,別說紋身了,就連疤痕都沒見到。
“你胡說!”顧老頭被人狠狠壓製在土裏,梗著脖子抬頭,咬牙怒吼:“大人明鑒,他身上的紋身大家夥都見到過,他肯定是用了什麼辦法給遮住了,您再看看,肯定有的。”